大元青城学宫初见,到相爱,共同面对洛秦联姻意志,克尽千辛走到一起,本以为生生世世永不离弃,却神天无情,造化弄人。
“我不是箫衍道,但以此方式,你会重新爱我,我愿意追求你,另则,你拒绝,我也依然,以我之命,守你一生,不计代价,不问因果。”
箫楠像是用神魂发出誓言,情真意切,仿佛回到青城,初见少女踏月而来,艳艳绝世,惊艳时光,亦惊艳了他十万年后的心。
“妖精,你可知道何为天命,你就是我的天命,为你,我不惜成魔,屠尽诸佛,亦可为神,灭尽诸邪,只愿你归来如一。”心中,亦如是道。
“少年踏进雷神居,面对紫墟帝王脉,巨头霸主都淡然无情,唯独对身份远不及他们一根手指头的小女子敞开心扉如情种。”场中人都为眼前一幕怔然。
“这是何等情意。”如火仙儿,颜玉,绝幽珞等极为优秀的女人,亦心生一抹嫉羡:“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以我之命,守你一生,不计代价,不问因果,唯有爱极的人,才能从心里无私道来,于口中平静吐出,视为寻常,却惊艳红尘。”
宫师姐轻轻低头,清冷的明眸,余光依然有丝黯然的印着远处的一对璧人:“你眼里风景如画,她心里公子多情,唯独我千般欢喜苦楚不得言,她虽然忘了你,也赢了。”
洛妃仙,太得他偏爱,而她不知情所为何起,却一往情深,犹如蛛网,作茧自缚,却舍不得斩下一根有情丝。
“也许,我们曾认识,但怒我心无波澜,望你原谅。”少年,清秀的轮廓竟然像透过眼眸刻到心里,清晰许多,令洛妃仙微微慌乱。
“妖精,你信命吗。”少年,于她身边落座,倒酒,轻抿,行云流水,而她似无所觉,微有醒转才发觉竟没有抗拒。
“命运?”隔着一指距离,佳人娇躯轻颤,本能问道:“信如何,不信亦如何,我辈武者,不都是求自己的命吗?”
求一世永恒,一世自由,一世不灭,可是古往今来,有几人美梦成真,潇洒自在,此生如意?
“好像,她猜错了,洛妃仙和箫楠并没有产生本该出现的隔阂,反而像是多年夫妻的平静相处,唤做细水流年!”
此刻,雷神居之人被这一幕对话完全吸引,惊艳的琅玥阁天才圣女心尘亦在内。
“洛师妹为什么不抗拒箫楠,就像抗拒箫衍道那样?”
“该死的,我究竟算错什么,若是云忘座师知我留洛师妹和她丈夫独处,更隐有旧情复燃之势,就算有千般理由亦逃不得责罚。”
她眉宇紧锁。十指在衣袖中不由自主的摞出叠叠汗液,既迷茫又惊惧,却不曾懂得,世间万般莫测不过一个情字,如何是她能够参破,以无情渡有情本就是错。
“信,便是天命所归,不信,亦是天命所归,世间有人注定命运相依,你信我,就随我走。”少年起身,摞指为拳,紧紧凝视她。
这家伙要渡洛妃仙脱离琅玥阁?
“疯了吧!”人们如是道:“无情殿内三斩尘情,早就忘掉一切,岂是那么好渡,留在身边,也是不安定的因素啊,琅玥阁又岂会答应。”
“你敢!”心尘坐不住了,却为一道清瘦的身影如山岳般无情挡住,正是微书生,笑意优雅中,令她恨得牙痒痒:“斗天星宗无耻至极!”
“不,琅玥阁才是无耻的祖宗,强渡他人妻子为门徒,斩其尘缘,害得他们夫妻相见亦不识,极尽人间炼狱,这种事斗天星宗可做不出来。”微书生不无讽刺。
心尘俏脸顿时流转起千般难堪,杀气升起又压下,憋出来的唯有一句硬话:“既是尘缘,就是用来斩,放下,亦是一种超脱,琅玥阁根本无错。”
“强词夺理。”微书生不置可否。
“无情道诡异,修行此道,都不近人情,故而紫墟武界中人虽每每惊异于琅玥阁女仙子之美,亦无兴趣追求。”而场中者亦是摇头,
“我不会跟你走。”那雷神居最惊艳的倩影在少年面前安坐如玉,似乎没有感情,此时淡淡的回道。
心尘的呼吸如释重负,松开掌心,有香汗流淌下来,一念之间,可是把她紧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