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竟然是转世神灵,我真没想到,箫楠,你是个骗子,将真相隐藏这么久。”
圣魔铃,从虚无中变得凝练,轻轻摇曳着像不灭的天钟永恒于世,从不曾离开过,带给人们惊人的压抑,一道道神魔之影加速涌出。
他们的力量甚至在变异,从黑色,变为深邃的紫铜色,有些泛出纯粹的银光来,手臂之处,聚炼成类似于真正神器的光芒。
狱尊的声音,变得肃然,并且急切:“这尊魔祖太强大了,我能感觉到他聚集圣魔铃的力量在提升,可能不计一切代价要毁灭你,拖延下去,我们今天都得陪葬在这里。”
天地间,聪明才智不凡者众多,狱尊更是一等一的人中龙凤,她从魔祖和少年的对话中,俨然明白很多,包括箫楠的身份。
“我哪有空骗你,是你也不曾问我,也只能是将错就错,现在,你可知道了,我是真正帝狱之主。”
死亡压力下的少年,连嗓音都充满沙哑,纵然看到遥远的地平线有许多光芒释放着强大气息朝大元冲来,也是心里无奈一笑:“来的太晚了吧。”
这些人有大书武院镇守在紫墟武界的力量,亦有别得势力强者感受到了异常,不过在他有意释放的动静下还是来得略尺也足以证明实力有限。
他们之中就算有武王级强者,又能如何扭转局势,要知道苍穹之上的,乃是苍茫星空中的无上魔祖。
他们终于看到和九天神魔对持的少年是谁,竟然是个十五岁的年轻人,惊骇之后,便是脱口而出:“斗天星宗的亲传弟子,箫楠吗?”
他竟然和九天神魔对决,天啊,那是仙灵吗,不对劲,魔气滔天,乃是异魔,司掌的是邪恶之力,意在入侵他们东荒武界! 他们并非愚蠢之人,刹那间,就将就是看明白了,神色糟糕之余,又是万分犹豫:“现在可如何是好,出手,还是不出手,很明显能看出来那圣魔铃的可怕。”
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许都不够九天之巅的无上存在屠戮。
箫无悔,司命闻琴,雷顾影等实力在他们之上者依然狼狈,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了,此刻的来援之人心思浮动的厉害。
“大元帝国在为东荒武界承受大劫,此等劫难,不该是大元帝国一个小小凡土单独承受,应该聚集东荒之力共克艰险。”
“你释放帝狱吧,能撑多久,是多久。”
看着迅速接近此地的人,不敢前来了,箫楠颇为无奈:“这就是人性吧。”
魔祖伊洛克如果不曾展现出令他们绝望的实力,他们大概会竭尽全力来援助,此刻看不到希望,自然就像见到前方是焚身地狱的飞蛾徘徊不前。
人都有畏死之心,此为人性,根本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好在他们犹豫之后,便纷纷释放传讯之光,刹那间犹如星辰点缀东荒。
他们同时变得坚决,以赴死之姿朝此地掠来,就连卷起的风尘,也变得狂暴,犹如酝酿着雷霆,仿佛知道他们要去往的是条征战之道。
狱尊,错愕了下:“你要固守此地?”
“疯了吧?”
语气又恼又怒:“你做死也不要如此,魔祖之力,超越想象,就算你曾经贵为宇宙神王,现在也非他对手,十个你也不够他杀。”
“这家伙还是和过去一半嚣张,也是,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当年就是那般人,天上地下无往不前,神来杀神,魔来诛魔。”
狂妄,也许是种无能象征,不过在他身上完美契合实力。
遥想曾经,犹如昨日,少年风采,执神枪战九霄,挑死多少神魔,打下赫赫威名,永镇星空不朽。
她虽然埋葬在岁月中,亦是难忘那远古的荣耀和赞歌,亦随着此世渐渐复苏,记忆像灵魂之火越发明亮。
“她很多次都在想是否还能回到那张扬的星空,陪伴他并肩作战,圆满昔日不能证帝之遗憾。”
她很多次,都以为,再也没有希望了,万古归来,也仅仅是岁月的逆流,不一定还能遇到曾经得人。
“可是这家伙,竟然是他,也是,若不是他又如何得到帝狱认可,我早该想道的,可恶的小子当真面厚心黑啊!”
狱尊恨道;“骗她这般苦,当年怎么不被时空乱流埋葬呢。”
可是暗暗责怪箫楠逞强之余,又是为他归来欢喜:“也幸好,万般手段终是有用,真的归来了,我本以为他不会来了,再也看不到了,一代武神!”
她的声音很轻,在十九重帝狱中回荡着,震响根根龙柱,莲步轻移,像是从另外一片岁月,走到另外一片光明中,沐浴神辉的仰起头来:“我不曾空负华年。”
“你归来了,要战九天神灵,夺回过去失落之荣耀,不愿退却半步。”
她的语气渐渐坚定,像是说服着自己,连眼神都变得锐利:“我又有什么言语唤你离去,等这一天,亦包括了我。”
“长生万古,回首星宇,君不见,日月永照,物事人非,唯神心一颗,照尽红尘光满天。”
她的声音,竟然举世皆闻,如梦如电又如法,令人痴痴一醉:“真好听,是谁,来自箫楠身后,难不成他藏着尊九天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