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很多大地深处的事,此刻神情激动的抚掌道:“一定是这样,地老为上神天诅咒,永世寄托着大地躯壳,和下神山为伍,所以他和下神山的武命连在一起,守护下神山就是守护自己!”
东荒武界,也属于下神山的小千世界,如果今日被天荒一脉击毁,也就意味着地老一脉的武运遭到重创,所以他会选择站出来和天命为敌。
“不仅如此吧?”
箫无悔,手执血刀,看像天荒所在之地,目光熠熠生辉,定定道:“直觉告诉我,地老和东荒有不能割舍的宿命,而天荒亦是东荒的诅咒之源!”
“直觉?”
很多人,心里翻了个白眼:“世间事,岂能仅凭直觉来论,不过若为真,那么故事的源头又是什么,又该会牵扯出多么可怖的因果?”
“还不臣服,更待何时,难道你之一脉,都要因为你愚蠢的固执而死绝?”
天荒头顶的大世寿光越发明亮,而他本身已经隐隐有化身大世寿轮之势,横镇地老,将他击得连连后退,渐渐只有抵挡之力。
明眼人都看出来,地老落败是早晚之事,心里皆是苦涩长叹:“天荒为天命之子,属于万古罕见的一,历经无数劫才能蜕为大世寿轮和武命圣轮!”
“相比之下,地老终归是来自地底世界的生灵所化,是无穷无尽的地之精灵中成长起来极限血脉,类似的地老和接替者并不是旷世无双。”
他们认为也许以稀有代表强大而言,地老在这一方面是比不上天荒,尤其是天荒,此刻有了天命宝轮的加持,更是势不可挡,更遑论天荒本身已破入仙帝境。
“你还真是不尊重长辈呢,老夫痴长你许多年头,好歹也能做你叔叔,下手也忒得没轻没重了。”
地老咳着血飞了回来,黑乎乎的衣衫破败成布条,露出里面黑乎乎的身子,犹如烧红的木头,散发着火纹,于焦黑之中,刺痛了世人的眼眸。
他早已经强弩之末,显得十分滑稽的外表下是燃烧的地心! 地老,站在大地之上,才能生生不息,永生不死,此为他的专属武命,并不代表他的战斗力也是如此可怕,到了这一刻已是在燃烧生命。
“你这又是何必?”
天荒神姿伟岸,不似过去混沌未明,如今站在苍穹,指点山河,颇有掌尽宇世的神圣之感。
大世寿力缕缕不绝的冲到那片长生天,却为一处权杖之力挡下,使得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向重新阻挡他的地老:“这场因果本可以解开你的万古诅咒。”
大地! 地老并没有回答他任何之言,世人只见他微微低头,继而便见苍茫之间爆起波澜,仿佛听见他小小的身躯之中,随着两袖伸展而奔涌起无数的大地之光。
一片,紧接着一片,黑色火焰席卷白茫茫的云层,犹如水流涌上他的脚掌,裹着身子,冲过头顶,化为遮天之幕竟是挡下垂照的天命之光。
他的脸色却苍茫到了极限,似乎浮起什么武纹,一缕缕犹如枯黑的藤草,交错出深渊的形态,聚集到两颗眼眸中,就像开了双深渊之眼。
他的眼神是如此平静,微微眯着,却又十分明亮,一扫枯老如尘之势。
风吹过,似乎还能听他轻轻的声,透着极许懒洋洋的傲然:“我也不输于你,亦能站上帝境,和天命决一时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