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梦依听他自称为夫,似乎已把她当成了妻妾的身份,成了自己人,再想到那晚的荒唐留宿,看到他与婉儿的那些亲密行为,以及自己的羞涩加入,脸上微红,吐了吐香舌,正要出言取笑,转首见玄女一声不吭,若有所思的样子,遂问道:“婉儿姊姊,你有心事?”
淳于婉儿叹道:“君子于役,不知其期。这些士卒到底错在何处,竟遭逢如此浩劫,战争实乃凶行之源,必有恶果!”她淡淡几句话,引用《诗经-君子于役》中两句,感触战争的残酷和百姓的无辜。
刘禹辰和雪梦依听后一时愣住,静下心来,感受着街道士卒痛苦的呻吟声,浓重的创药味和血腥气息,残旗折戟横散在地,血迹斑斑,不忍多瞧几眼。
依依蛾眉蹙敛,幽幽道:“婉儿姊时刻心系百姓卒兵,令依依自叹不足矣!”
刘禹辰也感触良多,想要说几句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忽然想到一首古诗,当即也念出了一首古言诗道:“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函谷战,豪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二女闻言一动,眸光闪烁,充满惊喜。
刘禹辰感慨:“战争若干年后,战场依然暗淡凄凉,漫漫的黄尘,杂乱的蒿草,白骨散弃其中,永远被人遗忘;无论死者是哪一方,对其本人和家眷而言,都是凄惨的悲剧。”
二女听到丈夫精辟言论,倏然勒住战马缰绳,秀眸神采飞扬,闪烁着眩目的光泽,像忽然发现异宝般盯着他仔细打量,随口竟能作出如此精彩的诗章,真乃经天纬地之才也!
“哈哈,别…别用这样眼光,为夫都快被你们看得不好意思了。”
“噗!”二女被他难得故作的摸样搞得娇笑出来。
雪梦依笑得晕红双颊道:“姊姊怎么看咱们的夫君!”
淳于婉儿娇笑之下,顾盼生春、明艳绝伦,樱口轻张,淡淡说了八个字:“旷古烁今,高深莫测!”
刘禹辰怕说多漏得多,马鞭挥动,疾往太初宫奔去,两位娇妻及三十六铁卫也催马扬鞭紧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