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辰出剑更加犀利了,有了两员猛将在旁配合,他不再防守完全主攻,招招大开大阖,剑光带着凛冽的呼啸声,牢牢地罩住了项羽,一边笑道:“跟你这垃圾比斗,还用得上公平吗?你看看你带来的人马,都快被我方将士杀光了,哈哈……就剩下你了,还不受死?”
项羽气得无语了,脸色变的铁青,身上肌肉完全凸起,青筋更是暴突,双眼冰冷森寒得让人心寒,恨死了刘禹辰,偏偏在此刻又无可奈何,明明实力在他之上,却因情绪失去了优势,又被三人围攻,斜眼瞥了一下,现自己率领了这支将士已经被团团围住,而且战圈很小,遍地死尸,心中凉,看来损失惨重了。
心急之下,项羽挥出的刀幕颇显凌乱,既想快一点斩杀刘禹辰,又想脱身而出,带领那些被困死的将士突围而出,心情复杂矛盾。
一旁鏖战的将士以沛军占了上风,归降后的御林军、援师、王府家将都伤亡惨重,但真是有些着人的伤亡垫底,换取了楚军的死伤无数,两三万主力几乎殆尽了,只剩下几千人还在里层拼命的厮杀。
灌婴与季布激战个不停,体力都透支得厉害,至少斗到了两百回合,彼此身上至少有五六处伤口了,但都是皮外伤,没有影响战斗力的伤势,楚将荆涛、滕琰与吴昆、顾桀搏杀,如火如荼进行着,三十四名铁卫率领沛军精锐疯狂地冲击里层的楚卒,战斗快进入扫尾的阶段,沙场上的兵马明显少了一大半不止,倒在了血泊之中。
“糟糕,快去解救霸王。”荆涛对着义兄滕琰喊道。
滕琰点头道:“这二人交给我了,你快去助霸王脱身,统领楚军撤走,再不走,全军要覆灭了。”
荆涛脸色一变,摇头道:“不行,你太危险了。”
滕琰大声喝道:“别忘记在项家军中发过的誓言,宁可战死沙场,也要追随项羽将军,你放心前去营救,这里我顶得住!”
吴昆和顾桀同时冷笑道:“你们谁也脱不身,要去破坏沛公大计,想也甭想!”
滕琰双手紧握重剑,暴喝一声:“都给我留下!”全力施展杀招,一连劈出四五剑,分别攻向身前的左右两员敌将,好给荆涛脱身创造机会。
荆涛轻叹一声,不再恋战,槊刀虚晃两招,掉头便走,赶去搭救楚霸王。
顾桀见他遁走,并不理会滕琰的拦截,拐动马从一旁绕过,紧追其后,边吼道:“哪里走?”披甲执锐一前一后,践踏满地死尸和一滩滩的血泊,疾奔离开战圈朝着上将军厮杀的方位冲去。
这时英布、蒲节、桓楚所带残余楚军与章邯、陆渐离、秦剑英的败军汇合成一股退下阵来,后来樊哙、夏侯婴、葛离、臧荼、古松涛、张耳、张熬等将合兵在后面追杀着,只见荒野上万马奔腾,尘土飞扬,旌旗飘展,长角争鸣,双方大军一前一后进行追逐战,看来盟军伏击成功,击败了北门、东门附近的楚军。
咸阳争夺战,楚军并没有占到便宜,江东子弟所剩无几,章邯降楚的八万大军经过今日来几番大战,到此刻也只剩下两万多人。
项家军精锐铁骑团加起来剩余一万左右了,其中一部分还在沛军的围歼之内,而盟军死伤九成的人,都是各路义军人马和降军,沛军精骑折损不多。
项羽听到大军撤退回来,顿时猜到了结果,更加心浮气躁了,一个不慎,刘禹辰的剑锋无情地刺在他的左臂上,锁子甲胄被斩断,臂弯划了一道剑痕,好在不深,还不至于丧失战斗能力。
“项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刘禹辰、虞子期、张云三人同时出击,趁机要他的命。
就在这时,峻岭与荒野的交接处彪出几十骑来,吹动号角,敲打金锣,叫喊着:“军师有令,全线收兵……军师有令,全线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