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的负责人陆续的走开了,乌斯玛留在最后,他坐在原处,喃喃自语:“应该是我看错了,应该是我看错了对吧。”
足足有二十分钟,乌斯玛方才起身,心不在焉的朝着自己住处而去。
一路上,阿劫那个诡异的笑一直盘踞在他的心头,让乌斯玛忍不住有些多想。
他回来住处时,阿茵正在门口等候,看到乌斯玛,连忙把他迎接了进来。
“乌斯玛大人,今天开会又说了什么啊?”阿茵一边帮乌斯玛收拾身上兽皮,一边问道。
乌斯玛呆呆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口中只是无意识的说没什么,没什么。
见乌斯玛这个样子,阿茵更是奇怪。
很快的,部落中都知道了阿劫明天要带着军斗部去前线接替阿良的事情。
一时间,人群欢呼,都说这次赢定了。
说真的,他们这股子信心,也不知道是谁给的。
总之一句话,大家一扫前几日脸上的阴霾,一个个的,都高兴的不行。
就好像,阿劫一定会为他们带来胜利一般。
晚上,乌斯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只要一闭眼,就想起来了阿劫在会议室前面的那个诡异的笑容。
到最后,乌斯玛索性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拿过来放在床边的一根火箸,去拨拉床边的火盆。
他双臂撑在膝盖上面,身子前探,火箸不停的在火盆中扒拉着,只是他的注意力,却不在火盆上面。
木炭轻轻的燃烧着,为房间带来充足的暖气。
乌斯玛坐在床边,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如果说,在看到阿劫的那个笑容之前,他还是一副信心满满样子的话,那么现在,在他心里的,就只有无尽的惆怅了。
现在,乌斯玛感觉自己站在一块只有巴掌大小的石头上面,石头的四周围,尽是一眼看不到底部的深渊。
稍有不慎,自己便会掉进去。
乌斯玛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阿劫一个笑容,自己就会变成了这样。
难道是阿劫变丑了,所以笑起来也变得难看了?
不,不是这样的。
还是说,自己原本就心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意识到这一点,乌斯玛摇摇头,心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如果自己以这样的心态去的话,那么,不消说,一定会被阿劫看出来的。
轻轻的握着火箸,乌斯玛盯紧了火盆中燃烧的木炭,摇头苦笑:“真是的,我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阿劫让我去,这不正是我想要的么,待在他身边,总是能收集到更多的证据才是啊。”
“乌斯玛大人,您怎么还没睡?”
正在乌斯玛轻轻念叨着的同时,阿茵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做起来,癔症着问。
乌斯玛随手丢了火箸,重新躺回床上,摇头道:“哦,没事,早点睡吧。”
说着,乌斯玛就躺了下来,把被子盖好了,闭上了眼睛。
然而他躺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见阿茵就坐在床上,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乌斯玛见状,重新坐起来:“怎么了阿茵?你怎么不睡啊?”
阿茵皱着眉,看乌斯玛道:“乌斯玛大人,您和我说实话,您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乌斯玛不想让阿茵担心,装糊涂道:“没有啊,阿茵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你啊。”
阿茵一脸的不高兴:“乌斯玛大人,您别骗我了,我知道的,您一定有事情的,告诉我好么?是不是因为阿劫的事情?”
乌斯玛不言语了,低着头只是沉默。
阿茵忍不住又追问了好几遍。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乌斯玛一咬牙,抬头看阿茵道:“阿茵,明天我就要和阿劫一起去前线了。”
闻言阿茵吃了一惊:“你也去!!!”
乌斯玛点头:“对,我觉得,在阿劫身边更容易找证据,而且,我还可以看着不让他拿走虎符。所以,我答应和他一起去了。”
阿茵直接就哭了起来:“乌斯玛大人,您怎么能答应呢,这,这太危险了,咱们不去了好不好?咱们不去了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