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把这个书信发下去之后,就那么静静的等待着众人看完,他看到大部分人都看完了之后,目光才再一次落在了元载的身上。
“朕想要问一问元相,一个带着自己麾下数万的禁军将皇帝围在当中,并且敢于只给皇帝一个时辰来决定一个贵妃生死的人,他对于大唐又能有多么的忠心,若是当年太上皇真的就不在一个时辰之内答应陈玄礼将贵妃处死,元相以为当年的陈玄礼能做出什么事来?做出对大唐有多么忠心的事来?”
到了这个年头,陈玄礼自然是已经死了,但是就算是在死了之后,不少大唐的朝臣还是对他推崇备至,认为当初在马嵬驿要是没有他的冒死兵谏,大唐说不定就不能起死回生了。
对于这样的说辞,李倓每次听了都是气的咬牙切齿的,因为这些人纯属是在那放屁呢。
一个禁军的统领竟然会比皇帝还能指挥得动北衙禁军,这本身就说明皇权已经出了很大的问题了,竟然也能让这些朝臣拿出来歌功颂德,这样畸形的想法,显然少不了这几年元载的推波助澜。
“这……陛下啊,臣以为陈玄礼当年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啊!”
这话一说出来,差不点把李倓都给气的乐了,心说这元载能为了陈玄礼狡辩而不要脸到这个程度,那也真的是没谁了。
“那朕倒是想要再问问你们这些站在朕面前的人,今日你们以朕在兴庆宫之中豢养女子为名在朝堂上对朕群起而攻之,若是朕不能合理的解释这兴庆宫中女子的来历,尔等会对朕如何?朕日后在朝堂上要如何与尔等相处?”
这个举一反三来的那是相当的猛烈,站在朝堂上的人都是人精,虽然李倓没有直接说,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出来,李倓现在就是把元载比作了当年的陈玄礼,只不过当年的陈玄礼是带着兵马逼迫李隆基,而现在的元载是把朝堂上的朝臣给当成了自己的兵。
李倓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元载知道,自己不能再说话了,李倓已经通过李隆基临死前的一封书信把当年的过错全部都扔给了已经死去多时的陈玄礼了,自己要是再揪住不放的话,自己显然就算是承认了自己就是下一个陈玄礼了。
“太皇太妃的事,朕就算是替她做主了,尔等要是有什么意见,就给朕搁在心里头,这兴庆宫以后就是她的地盘了,要是有人在说三道四,就别说朕不讲情面了!这件事你们要是明白了的话,咱们可就要议一议今天的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