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刺客把身上的斗笠和面罩都脱了之后,一面骂了李倓不过是个好色之徒这样的话。一面却是自顾自的坐在了李倓的长椅上,那模样就好像是刚才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
“郡王,大帐中可有麻烦?”
这个时候,在大营里面巡逻的将士终于到了李倓的大营之外,不过见这个时候里面也没啥动静了,自然是没直接进来,而是先问了一句。
李倓看了看营帐外,又扭头看了看正坐在自己主帅位置上的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怎么看怎么英姿飒爽的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无妨,你们到别处去吧!”
见李倓的语气的确是如常,将士们这才缓缓的走远了。
“这会到还算是有点胆色,竟然没让门外的将士们进来把我这个刺客抓起来,父亲还算是没有信错了你!”
“父亲?”
凤弈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李倓忽然之间有点明白了她的身份了,再加上她的长相和打扮,而且熟知自己给阁罗凤个写下的书信,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逐渐一点点的在李倓的脑袋里面形成了。
又看了一眼因为之前跟自己的一场激战而香汗淋漓的凤弈,又把她攻击自己的细节回想了一遍,李倓心里的怒气倒是消了大半。
不过笑容才刚要浮现在他脸上的时候,李倓忽然之间眼珠子一转,换上了一副十分严峻的表情。
凤弈显然是还没察觉到李倓表情的变化,还在那自顾自的说道:“你不是大唐最厉害的皇子吗?我都已经说到了这了,还猜不出来我的身份?”
这句话才刚刚说完,李倓忽然之间两大步就到了她的眼前,那距离,几乎可以说是近在咫尺,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凤弈那是相当的措手不及。
“本王当然知道你是阁罗凤的女儿,但是你可知道你之前的行为,可能会对你的父亲,还有你们整个南诏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李倓这两句话,再配上他的小眼神,瞬间就让凤弈收起了她之前的放松,她看着李倓衣服上被她的短刃划破的大口子,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这回好像是真的玩的有那么一点点过了。
“这……你既然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应该能看出来我刚才的暗器和刀都不是冲着你的要害去的吧?就算是你没有传闻中的那两下子,最多也就是在床榻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而我可是冒着真的被你当成是刺客斩杀了的风险啊!”
说到了最后,凤弈自己也觉得自己委屈,已经是气鼓鼓的低下了头,不过之前嚣张的气焰也被李倓这句话给吓唬的完全没有了。
李倓一看眼前这个年纪显然比自己要小一些,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英气的小姑娘,还真就没法继续硬气下去了。
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小姑娘的用心了,说到底,她真的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只不过是方式方法稍微错了一点罢了。
“唉!你要是真的把我给刺杀的在床榻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你们南诏可就真的够呛了,看你所说,你应该也看了我给你父亲写的书信了吧,你父亲自己会权衡利弊,我也有信心他会做出对你们南诏而言最有利的选择,不过你冒死来这么一出,在你自己看来可能是替你父亲验验货,看看本王有没有跟吐蕃对抗的能耐,但要是换了别人,你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