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不要……”
微弱的喘息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沉浮持续了很久,直到身侧躺下来一个人,这场持续了大半个夜晚的情事才宣告终结。
江烟浑身被不知道是谁的汗裹挟,看着天花板的眼有些迷离,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激烈中回过神来。
今晚的傅寒川要的尤其不知节制,她跟了他四年,知道他极少有失控的时候,相反,这个男人自制力好到惊人。
“以后不用来了。”
傅寒川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她,低沉却没有起伏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好听。
江烟的神情有一瞬的僵硬,愣了半晌才不确定地问道:“傅先生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到今天为止了吗?”
“嗯,怎么,不愿意?”傅寒川挑了挑眉,但那双盯着她的眼眸却没有丝毫的暖意。
江烟很快反应过来,乖顺地接过了那张卡,仿佛刚刚的失态从来没有存在过。
“没有不愿意,只是有些突然,多谢傅先生。”她扬了扬卡,礼貌而疏离道。
悲凉从心底溢出,她跟他的关系不过是一个买一个卖而已,当初为了凑足父亲的医药费,她别无他法,可是在这场钱色交易中傅寒川他从不贪欢,而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
真是可笑,她爱上了她的金主,而他眼里从来没有过她。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又合上了眼养神。
“陈叔会送你回去。”
江烟乖巧的“嗯”了一声,四年来她每次来这里都不曾被允许过夜,傅寒川对她的定位极其清晰——一个黑夜里见不得光的床伴。
而今夜,她四年来的床伴身份也迎来了尽头。
下床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整个过程里傅寒川未曾睁开过眼。江烟临走前转头看了傅寒川一眼,心想,这真的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没有之一。
走出别墅,司机陈叔已经在外头候着了,四年来,每次她来这里,不管多晚陈叔都会送她回去,风雨无阻。
江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抬头看了眼二楼卧室的地方,那里已经熄了灯,窗帘被厚厚地遮住,什么也看不见。
“江小姐,您该上车了。”陈叔礼貌地提醒道。
江烟回过神来,歉意地笑了笑,最后看了二楼卧室一眼,坐进了车里。
手机跳出了一条新闻推送,江烟随意扫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傅氏集团总裁傅寒川将与陆氏千金陆欣怡在本月23号订婚!届时这场豪门顶配婚宴将是A市百年来最大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