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将她放在椅子上,面前就是一小碗阳春面,江烟猛吸了一口,“真的好香啊!”
碗里汤汁莹亮,碗底的猪油从面条缝隙中飘散上来,在最上面浮起几个小圈,葱花和香菜均匀地洒在上面,衬的汤底浓郁。
江烟拿了筷子将面条搅拌了一下,高汤的香气混合着香菜的清爽扑鼻而来,她低头吃了一口,浓郁丰富的味道在舌尖萦绕,久久不散。
“好吃!”江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平日里外面的饭吃惯了,偶尔吃一下这种清淡口味的,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江烟把自己碗里的面吃干净,汤底也喝了半碗,“饱了。”她摸摸刚才还扁扁的肚子,现在就已经被撑满了。
吃饱喝足,江烟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翻看手里的书,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来了,“傅寒川,因因呢?”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没见到因因。
“徐妈怕我们回来晚照顾不好,带它一起回去了。”傅寒川在厨房里清洗碗筷,有碗筷不经意碰到的声响。
“怎么不用洗碗机?”
“马上好了。”傅寒川把碗筷晾起来,又在水下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手,擦干净之后走出来,“放心吧,徐妈很喜欢因因。”
“唔,我倒不是担心因因。”江烟手里的书翻了一页,“我记得徐妈家里不是有两个小孙子吗,小的才刚出生?怕因因伤到小孩子。”
“不会的,因因很听话,像你。”傅寒川坐在她身边,抬起江烟的右脚观察她恢复的情况,看了一会从茶几下面的医药箱里拿出药膏,像上次一样先放在手心里捂热,搓开,然后在她扭伤的地方揉。
江烟有些无语,这是什么比喻,因因只是喜欢模仿她好吗?
“唔,疼。”傅寒川揉到一个地方的时候,江烟突然呻吟了一声,脚也往回抽了抽。
“这里吗?”男人细长的手指在她喊痛的地方放轻了力道,一点一点把药膏揉进去吸收。
江烟抬头盯着傅寒川的侧脸,轻轻叫了一声,“傅寒川。”
“嗯。”男人手下动作不停,却是分心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江烟一愣,瞬而垂眸看着他的手,“没事,有点累了。”
男人帮她揉了一会儿,等药膏完全吸收了之后抱起她上楼,“现在睡觉吗?”
江烟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之前收到了惊吓,心理加上身体的消耗有些大,差不多一个小时前又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这会儿全身松懈下来,顿时觉得累的不行。
傅寒川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江烟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穿的还是长袖长裤。
傅寒川从柜子里拿出她的睡衣放在床上,轻轻抬着她的胳膊先脱袖子,声音也轻柔地说:“宝宝,抬一下胳膊。”
江烟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傅寒川顺利地帮她脱掉半边,然后哄着给她换上睡衣。
安顿好之后,傅寒川关了床头的灯,出去的时候把门带好,不过男人并没有回隔壁休息,而是下楼拿了车钥匙,出门。
......
傅寒川开车到了警局门口,坐在车里给吕烙拨通电话。
傅寒川:“在哪?”
吕烙:“警察局。”反应过来之后,他又问了一句,“您现在过来了?”
傅寒川打开车门往下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