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用手指挠着傅因因的小脑袋,“你不用道歉啊,我又没生气。”
她抬头看着傅寒川:“我那句话给了你这样的错觉吗?”
“你......刚才一直没理我。”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江烟想笑,但是又怕笑出来他会更委屈,于是强忍着笑意,拍拍他的手:“开车吧,绿灯了。”
傅寒川等了半天就这一句,脸色有些僵。
不行,太好笑了,江烟实在忍不住,笑得停不下来。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都跳起来了,后半段路程就在江烟的哈哈哈中到了。
刚回家,江烟就抱着傅因因坐在昨天那个位置逗它玩,男人则是去做饭。
吃过饭,傅寒川就去了书房,不知道那个案子苏煌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他先打开邮箱看了看秦风发给他的最新进展,然后才联系苏煌。
电话通的时候苏煌刚到家,有些白天没看完的卷宗他都带回来了,打算晚上看。
傅寒川一上来就问:“你那边什么情况?”
苏煌翻看着手里的卷宗,“基本上没什么进展,有些卷宗可能有记录当年陆上将的事,但是很多,需要一本一本看,估计得通宵。”
傅寒川嗯了一声,说:“我这边也差不多,查出来的都是众所周知的一些事,看来这件事确实棘手。”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而且我怀疑,这件事不止是冲着陆上将来的。”
苏煌停手,语气有些低沉:“什么意思?”
傅寒川说:“如果只是为了拉陆上将下水,有必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法吗?陆上将在那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随便伪造一点财务污点,这件事陆家就说不清......我觉得,对方要的不止是搞垮陆家这么简单。”
苏煌在脑海中飞快地思考这个可能性。
不得不说,傅寒川这番话点醒了他,确实,只要在财务上伪造一些污点,造成的后果和现在把簪子弄丢是一样的,甚至更加简单便捷,但是对方没有选择这样做。
“你是说,这只是第一步?对方在下一局大棋?”
“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解释。不然你怎么解释,同样都是伪造,为什么要走这么复杂的一步。”
苏煌不说话了,傅寒川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的说话确实很合理。
他说:“那看来,暂时我们是查不到什么的,对方既然要下这么大的棋,绝对不会让我们第一步就破局。”
“嗯,所以陆上将的这件事,最后一定会不了了之,疑罪从无,我们没有证据,他们也没有证据,簪子的事放在一边,他们这一步只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罢了。”
苏煌把卷宗合起来,“亏的我还带这么多东西回来打算通宵看完,得了,这下清闲了。”
傅寒川低笑了一声,“也别太放松,后面还有的忙。”
男人话锋一转,“簪子的事,还不确定就是他们做的,还是说这次和上次陆景庭的事一样,只是借力打力。陆上将的事没了,簪子你还得继续查。”
苏煌往后一倒,“行了,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好心提醒。”
傅寒川也不多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
苏煌也不跟他客气,应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苏煌看着摆满一桌子的卷宗,气得脑仁疼,净是些破事儿!
他突然看到那天许诺送给他的娃娃,勾唇拿过来在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