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注视着他,她看到男人平静地闭着眼睛睡着,好像以前那个冷血薄情的人根本不是他。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烟一脸懵,自言自语地咕哝着。
江烟不知道的是,自从上次傅寒川知道了她因为五年前的流产导致每个月都要承受巨大痛苦后就很懊悔,他想要弥补之前的过错,但江烟说了不想见他,为了控制自己不再去找她,为了不再次伤害她,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内心的冲动,一直在跟自己战斗,几乎没有片刻的放松,心理压力太大,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江烟看到傅寒川的脸沾上了泥水,拿了点纱布用水沾湿想给他擦擦脸,可是他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心猛地提了起来,见他口中还说着梦话,凑近一听居然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将盐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男人并没有醒过来,提起的心才慢慢落下。
此时此刻,傅寒川呼吸平稳绵长,看起来就是完全睡熟了。
江烟不敢叫醒他,但是这样被拉着手也不是办法,可这地方都是伤员,她找谁去啊?
真是悲催......江烟一脸头疼地看着傅寒川,难道就让他这么拉着吗?
真是愁死人了。
看着睡的无知无觉的男人,哼,睡着了到是挺温顺的,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江烟慢慢地,一点一点抽回手,直到把手完全抽出来,江烟的腿都蹲麻了。
站起来锤锤腿,慢慢挪出了帐篷。
这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醒来之后傅寒川发现江烟已经不在帐篷里了,向护士要了点水想洗把脸清醒一下再出去,却发现脸上已经被擦干净了。
肯定是江烟给自己擦的,傅寒川心里喜滋滋的,觉得江烟就是嘴吧硬,但心里其实是在意自己的。
傅寒川心情很好,出去找江烟。
不知道江烟在哪,傅寒川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心里有些失落,但转念又安慰自己没关系,来日方长。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烟和其他几个医生坐在一间帐篷里,吃着统一发放的牛奶和面包,这时傅寒川也进来了,他一眼就看到江烟的位置,走过去老神在在地坐在她旁边,江烟看到他故作冷漠地瞟了他一眼。
傅寒川有些无奈,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说着说着,就讲到了他祖家的事情。原来他外祖父的老家是青县的,后来家里赶上了好时候,也算有了点小钱,就送孩子出去读了书,然后傅寒川的外祖父去了A市创业,也就是傅氏集团的前身,后来把公司交给了傅寒川的父亲,才带着老伴儿又回到了青县,然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那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江烟忍不住问道。
傅寒川本来没指望江烟能理他,只是自己想和她说说话,但现在江烟既然主动理他了,男人心里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