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会儿正烧水准备给宋子轩沏茶,听到宋子轩这么问,抬起头看了一眼:“哦那个啊,原先我们家住西郊,后来搬家到的市里,我觉得扔了也可惜,就带来了。”
“哦,这么回事儿,还挺好看的,哈哈,不过可惜太旧了。”
听到店主说扔了可惜,宋子轩心里便有了底,至少人家没拿这当古董。
“是啊,这东西我估摸着有年代了,兴许是从我爹年轻的时候就有,我也就当个念想。”店主笑道。
说着,店主已经泡好了茶,用马克杯倒出一小杯递给了宋子轩:“来,兄弟,你尝尝这个,这个是六百的,你要觉得合适就拿半斤。”
宋子轩微笑点头感谢,旋即尝了一口:“嚯,这茶不错啊,真香。”
“呵呵,我估摸着六百的要是合口味,你没必要拿三千的,咱老百姓赚点钱不容易,其实那高档茶就是给有钱人喝的。”
这话听得宋子轩心里舒服,至少这店主不黑心,没有宰人。
“嗯,您说得对,咱谁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对了老哥,这花瓶你最好摆里面一点,别谁看茶叶的时候给他碎(cei)了。”
“没事儿,碎了正好,这东西吧……扔了我嫌可惜,不扔也有点累赘,原来摆家里窗台下面的,我媳妇儿嫌旧,我这才抱到店里来的。”
宋子轩闻言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道:“是啊,你这店小,也没地方放,诶老哥,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有个哥们正要结婚,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送他的,您把这瓶儿转给我,我擦擦弄干净了送给他得了。”
“啊?这玩意儿送结婚的……不好吧?人家现在都兴送琉璃的,漂亮也干净,你看这都老成啥样了。”店主看着那瓷瓶道。
“呵呵,这不要紧,能擦出来,而且这色儿也不错,有点年代感觉,备不住他还喜欢呢。”
“这……也行吧,要真是当礼物收也算是有个好买主,当工艺品摆着以后也不至于碎了,那我给你擦擦。”
店主说完,宋子轩赶忙站起来,一把护住花瓶:“别别别,您这又给我沏茶,又忙活的,我回去自己收拾就行,您看……开个价吧,怎么着也得给钱不是?”
店主想了想:“兄弟,你这人实在,哥不给你多开,你给五十块钱行不行?意思意思就得了,这么老的东西。”
宋子轩差点没傻了,五十?自己这漏捡的,不过这店主说了半天话也怪暖人心的,宋子轩多少有些觉得不合适。
“这样吧大哥,我买您一斤茶叶,您把这个送给我。”
“那也行,反正没几个子儿。”店主说着就去装茶叶。
宋子轩赶忙道:“诶大哥,装三千的啊。”
宋子轩自然之道,茶叶是黄金产业,利润极高,买个三千一斤的也算给店主多点利润了,再怎么也比五十块钱多。
“啊?兄弟你真要这个啊。”
“嗯,我当礼物一起送了,谢了啊大哥。”
“没事儿,你这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样,一会儿我给你把花瓶儿擦出来,甭管了,很快的!”
“您可别,我自己来,这还让您帮我干,我这心里就过意不去了。”宋子轩心说,好么,几百年养起来的天然包浆,要让你擦下去,这瓶可就真不值钱了啊。
在古玩界也的确有这样的,好好的古董,有人看着脏就又擦又打磨的,愣是把一个几十万的物件儿变成了几百块钱价值。
毕竟古董贵就贵在年代感,那百年包浆被擦掉,成了当代翻新的新物件儿,自然也就不值钱了。
随后,宋子轩付了钱,拿了一斤茶叶,还抱了个黑瓷瓶儿离开了茶舍。
“师父,您这干啥去了?咋还把人家大茶叶罐子给顺出来了?”
桑天烁见宋子轩走出来,迎上去道。
“抱着,这瓶儿要是碎了,咱们师徒情分也就到头了。”宋子轩将瓷瓶儿直接塞到了桑天烁怀里,道。
闻言,桑天烁顿时感觉怀里沉甸甸的,好像抱着一座山似的:“我曹,师徒情分薄如纸吗?还不如个花瓶儿,我算知道为什么男人不行被说成花瓶儿了。”
方瑞见状一笑:“二爷,这花瓶很值钱吧?”
“呵呵,应该是的,走吧,咱们去挑手机。”
几人正在一个摊位挑着手机,一旁声音传来:“小子,你行,真让你拿下了。”
宋子轩听声便知是王承庸,头都不转说道:“那是,承让了您嘞。”
“少废话,给爷看看行不行?”
宋子轩给桑天烁使了个眼神,后者将瓷瓶儿递给了王承庸。
王承庸一边看,一边摸着:“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你小子花了多少钱?”
宋子轩比划了个三,王承庸一愣:“三百?行啊,我估摸着得四五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