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内,官府后园的书房中。ww
吕布与陈宫相向而坐,看着陈宫,吕布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向陈宫问道:“公台,前往小沛城中的人手,可有安置妥当?”
“回禀温候,一千六百名精壮兵士,已是暗怀兵刃进了城内。”抱拳欠身,向吕布行了一礼,陈宫对吕布说道:“眼下只等张飞滋事,温候便可强攻小沛!”
“那刘备如何处置?”得知即将有了口实占据小沛,吕布心内也是一阵欣喜,连忙向陈宫追问了一句。
“为不落天下英雄的口实,温候可将刘备放归。”同样面带笑容,陈宫对吕布说道:“刘备回到小沛,定然是要返还温候马匹,待马匹来到徐州,温候再以张飞杀害送马兵士为由,要那刘备交出张飞。”
“刘备必定不肯!”陈宫的话刚说完,吕布就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矮桌上,对陈宫说道:“公台妙计,如此一来,某便可名正言顺讨伐小沛!”
陈宫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刘备身在徐州,即便他看出了吕布暗中的部署,此时也断然难以做出应对。
就在吕布和陈宫商议着如何攻破小沛时,门外传来了一名兵士的声音:“启禀温候,张飞劫夺我军军马,且将押送战马兵士悉数诛杀!”
“好!”听到那兵士禀报,吕布先是与陈宫相互看了一眼,随后猛然朝桌案上一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对陈宫说道:“公台随某去见那刘备,且看看他如何说!”
“诺!”抱拳应了一声,陈宫随着吕布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二人离开后园,径直奔向前院刘备的住处。
刘备想来也是已经得到了消息,此时正在屋内来回的快速走动着,一边走还一边不住的搓着两只手。
“玄德!”领着陈宫,跨步进入刘备的房间,刚进屋内,吕布就朝刘备狠狠瞪了一眼,向他问道:“那环眼贼因何劫夺某的战马?”
被吕布劈头一问,刘备浑身一震,赶忙抱拳躬身面朝着吕布,竟是没敢开腔。
“某与玄德乃是兄弟!”拧着眉头,瞪向刘备,见他没有说话,吕布接着问道:“玄德劫夺某的战马,此事可是兄弟所为?”
抱拳躬身,刘备浑身早已是被汗水湿透。
他很想对吕布说,这件事由他去处置,可有担心话说出口,吕布以为他是要逃离徐州,便没敢张口。
“罢了!”刘备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吕布脸色阴沉,长叹了一声,对他说道:“恐怕此事也是某将玄德留于徐州而生,玄德且回小沛,看那环眼贼如何说!”
得知吕布要让他返回小沛,刘备愣了一下,连忙抬头看着吕布,目光中还满满的都是不敢相信。
“玄德且回去!”双手背在身后,吕布转过身,没有再看刘备,只是朝他摆了摆手。
得了吕布这句话,刘备如蒙大赦般的赶忙向吕布谢了一句,快步走出房间,径直朝官府前门去了。
站在门口,看着刘备走向官府正门的背影,吕布与陈宫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
离开徐州,刘备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一路上不敢稍有耽搁,纵马疾驰向着小沛而去。
守卫小沛城门的兵士,见刘备突然出现在城门口,就犹如见了鬼一样,一个个愕然的望着他,竟是忘记了向他行礼。
心内有事,刘备也没有和那几个兵士计较,冲进城内,策马飞快的向着官府奔去。
到了官府门外,刘备翻身跳下战马,刚进官府大门,就向守着大门的兵士问道:“关张二位将军何在?”
小沛城内的兵士都以为刘备已经死了,陡然见他出现在眼前,守卫官府的兵士也是一愣,连忙跪倒在地上,领着这几个兵士的军官浑身哆嗦着对刘备说道:“启禀主公,关张二位将军此时正在后园……”
没再理会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兵士,刘备跨步朝着后园走去。
小沛不过是个小城,官府自是不会像徐州的官府那样气派,没走多少步,刘备就已经进了后院。
一路上向好几个满脸惊愕的兵士问了关羽和张飞的所在,刘备径直朝着后园的书房走去。
还没到书房门口,刘备就听到书房内关羽和张飞正在争吵。
“三弟!抢了那吕布军马无有甚么,可你为何要将护送军马的兵士悉数诛杀?”先传进刘备耳中的,是关羽的声音,只听关羽语气中满是焦躁的说着:“虽说兵士带回消息,说大哥为吕布所害,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三弟又如何晓得兵士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