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青与她这些,倒是让甄宓在慌乱之后,感到心内一阵莫名,不晓得她究竟想要些什么。
“袁公正招兵买马,意图同曹军决战!”牵着甄宓的双手,管青微微笑着对她道:“曹操军中将士均为百战之士,袁公急切间征募的兵马,可否与曹军抗衡,甄姬应是也有个比量!”
“王妃究竟何意?”双手被管青牵着,甄宓一脸纳闷的轻声问了一句。
看着管青的时候,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闪烁着浓重的疑惑,不过却使得她如同潭水般清澈的双眼,越发多了几分迷蒙和凄婉。
面带微笑,管青没有放开牵着甄宓的手,很是亲昵的对她道:“过两日便是本王妃诞辰,殿下请贤夫妇前来,一是为本王妃庆贺生辰,二则是要与显奕公子商议如何应对河北之事!”
“河北之事,乃是男人家的事情!”管青话音刚落,甄宓就抿了抿嘴唇,低下头轻声道:“贱妾乃是女儿身,王妃与贱妾这些,贱妾也是不懂!”
“都甄姬聪慧剔透,如何不懂得这些?”管青转过身,拉着甄宓一边向后园深处走,一边对她道:“女儿家着实不应多管男人的事情,可万一男人在外与敌厮杀,贼军却攻破家园,身为女儿家,该当如何让夫君安心?”
管青一句话,把甄宓的一愣。
曹军已经逼近邺城,一旦袁军再次战败,邺城被攻破,只不过是时日而已。
迎击曹军,袁熙必定会领军在外,届时邺城一破……
想到这里,甄宓已是不敢再接着想下去。
甄宓虽然嘴上着不管男人家的事情,管青对她着关于河北的事情,她还是静静的聆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此番请贤夫妇前来,殿下便是要同显奕公子商讨大秦出兵之事。”从她的神情中,管青看出她并非对战事一片漠然,接着道:“袁公、大秦与曹操之间,将会有场大战。除洛阳外,恐怕中原再无安稳之城!”
看着管青,甄宓微微张了张嘴,好似有话想,却又没有出口来。
“甄姬可是有话要?”从甄宓张了张嘴却没有出话的动作,管青看出她心内正在波动着,微微笑着向她问了一句。
“邺城乃是夫君家中根本,想来曹军不会如此轻易攻破!”低下头,甄宓抿着嘴唇,轻声道:“殿下应是也不会坐视邺城失守!”
“甄姬所言不差,却是忽视了一!”甄宓的话刚完,管青就接过了她的话头道:“洛阳与邺城,着实是远了些……”
愣了一下,看着管青,甄宓虽是没再言语,可脸上的神色却多了浓重的担忧。
管青用言语吓着甄宓的同时,与袁熙、贾诩一同登上花亭的刘辩,双手背在身后,面朝亭子外的水塘,向立于身后的袁熙问道:“显奕一路前来,可否安好?”
“回禀殿下!”袁熙尚未应答,站在他身旁的贾诩便抱拳躬身,对背朝着他们的刘辩行了一礼道:“显奕公子一路前来,倒也是颇为顺利,只是即将进入大秦时,遭遇了刺客!”
“刺客!”心内很是清楚刺客怎么回事,在贾诩话音落下之后,刘辩还是猛的转过身,跨步走到袁熙身前,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一脸担忧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道:“显奕可有受伤?”
“蒙殿下福荫庇佑!”抱拳躬身,袁熙对刘辩道:“臣下并未受伤,只是贾中郎倒是受了不惊吓!”
袁熙的,无疑是贾诩在刺客刚出现时被惊落马下。
闻得他如此一,贾诩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通红。
扭头看了一眼贾诩,刘辩向他问道:“贾中郎,如何受惊,快快于本王知晓!”
“回禀殿下!”早就猜出刺客是怎么回事,刘辩不,贾诩也是不可能自作聪明的表现出他已经知晓事情原委,在刘辩问出他如何受惊时,他连忙抱拳道:“刺客突然杀出,臣下一时不防,从马背上摔落。也正是因此,臣下才未有遭到贼人戕害!”
从贾诩的神色中,刘辩没有看出半他已经晓得刺客是怎么回事。
不过刘辩却是相信,以贾诩的才能,这一路上,他断然是猜到了刺客的来历。
尤其是王榛,跟随刘辩这么久,贾诩也经常见她,若是看不出她,那贾诩在洛阳,也是白混了这么久。
对贾诩所的话感到十分满意,刘辩了下头道:“中郎受惊,本王定然厚赏,以为中郎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