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汉军扭着那江东探子的臂膀,把他按的跪倒在地上。
垂着脑袋,江东探子浑身都在哆嗦着。
赤膊的汉军走到他面前,伸手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个抬了起来,向他问道:“说!是何人派你来到洛阳?”
“是……”由于恐惧,江东探子的牙关都在打着颤,他浑身哆嗦着说道:“是……是吴侯!”
从江东探子嘴里得到了答案,端着茶杯的贾诩扭头朝鲁肃和吕蒙看了一眼。
鲁肃与吕蒙已经是面如土色、满头大汗。
目光并没有从二人脸上挪开,贾诩稍稍侧了侧头,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们。
“二位可认得此人?”二人没敢开腔,贾诩却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向他们问了一句。
“并不认得!”已经是满头冷汗,鲁肃抱拳躬身应道:“我二人虽说在江东为官,却并不可能认得每个江东人!”
鲁肃并没有为孙权开脱。
贾诩既然将他们请到这里,而且还要他们观看审讯江东探子,显然之前已经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
此时为孙权开脱,说不定会将他二人都卷入这场危机之中。
晓得鲁肃心内在想什么,贾诩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朝赤膊汉军摆了下手说道:“将此人推出去斩了!”
赤膊汉军抱拳应了一声,转身之后朝那两个扭着探子的汉军摆了下手,只是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两个汉军不由分说,架起那探子就朝外走。
“廷尉饶命啊!”被两个汉军拖着朝屋外走,那探子哭嚎着喊道:“我已是全都招了,因何杀我?”
“只因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抬头看了被两个汉军架着的探子,贾诩语气十分平淡的丢了这么一句给他,随后朝那两个汉军摆了下手。
贾诩一句话把那探子说的愕然愣在那里,两名汉军手臂上稍稍用了些力气,便将他个拖了出去。
“总是看着刑讯,着实乏味的紧!”探子被拖出去之后,贾诩慢慢的站了起来,对鲁肃和吕蒙说道:“二位在此坐着,也是甚不自在。想来酒宴应是已然备妥,我等前去饮宴说话!”
看了一场汉军审讯江东探子,鲁肃和吕蒙哪里还有半点饮宴的胃口。
不过身在洛阳,又在这廷尉府中,二人也是不敢违拗贾诩的意思,应了一声,随着他离开了刑讯房。
约摸两柱香之后,洛阳皇宫内,刘辩负着双手站在湖边,望着一片平静的湖面,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陛下,鲁肃与吕蒙在廷尉府看了审讯江东探子,不晓得心内做何感想!”站在刘辩身后,王榛嘴角也带着怪怪的笑容,笑声说了一句。
“他们的神情必定古怪异常!”并没有回头看王榛,望着湖面,刘辩眼睛微微眯了眯,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出兵江东的时日,已是指日可待!”
“那刘备如何了?”没等王榛应声,刘辩又向她问了一声。
微微一笑,王榛对刘辩说道:“陛下莫非忘了,那刘备遭荆州军围堵,如今已是退守樊城,想来必定是十分狼狈!”
眼睛眯了眯,刘辩脸上的神色却是异常凝重。
沉默了片刻,他对王榛说道:“将吕布唤来,某有话与他说!”
“诺!”应了一声,王榛朝身后的一个卫士招了招手。
那卫士见她招手,连忙走了上来。
“去将吕将军请来!”小声向卫士吩咐了一句,王榛手按剑柄,站在刘辩身后,与他一同望着眼前的湖面。
“朕连日忙于政务,也是有些日子未去你姐姐那里了!”卫士离开之后,刘辩对王榛说道:“上次见她,肚子已然隆起,也不晓得华佗将她调理的如何了!”
“姊姊安好,陛下放心!”刘辩提起了王柳,王榛面带笑容对他说道:“华佗先生不知从何处淘弄了一些补药,姊姊服了之后,倒是要比早先康健了许多。华佗先生也是说了,若是长久服用下去,到了姊姊临盆,想是无有大碍!”
并不晓得华佗从什么地方淘弄来的补药,刘辩也是不愿多问。
医者淘弄来的药品,有的时候不便询问,询问了反倒会入不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