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榛和一众皇宫卫士都跟着咧嘴笑了起来。
众人说话间,已经是有村民从对岸撑了几条小船过来,引领乡亲们来迎接刘辩的老者这时才说道:“小河虽是不深,陛下乃万金之躯,莫要湿了衣衫,还是乘船过河……”
“乘船过河怎使得!”摆了摆手,刘辩笑着说道:“当年朕过这条小河,不只是蹚过去,还背着唐姬一同渡河,今日朕也要背着浣娘过河……”
说着话,刘辩就要去背陶浣娘。
这可把陶浣娘给吓坏了!
虽说是贵为皇妃,要当今皇帝背她过河,陶浣娘可是不敢。
赶忙向刘辩行了一礼,陶浣娘说道:“陛下如此,臣妾如何得安?臣妾万万不敢要陛下背着过河!”
陶浣娘话说的决绝,刘辩也看出若要背她过河,恐怕她会抵死不从,于是说道:“罢了,罢了!既然浣娘不要朕背,朕便与乡亲们一同蹚水过河,至于浣娘、王榛你等,乘船去吧!”
刘辩要蹚水过河,除了陶浣娘身为皇妃,可以乘船,谁还敢上船?
王榛等人只是应着,却们没有一个人跳上小船。
将陶浣娘扶上小船,王榛安排了两名卫士随船保护,她则与其他卫士一道,跟着刘辩,蹚水走进了小河。
回头看了一眼王榛等人,刘辩笑着摇了摇头。
跟随他来到这里的王榛和卫士们,个个对他忠心不二,却也有个坏处。
这些人都有些死脑筋,但凡他不想做的事情,这些人即便是晓得要吃许多苦楚,也一定得陪着他一同去做。
河水不是很凉,下了小河,刘辩深深的吸了口气,对身后的王榛等人说道:“进入河中,浑身都觉着通泰了!”
“陛下可要当心着!”紧跟在刘辩身后,王榛小声对他说道:“河水太冷,万一着了凉……”
“朕没那般娇弱!”摆了摆手,刘辩对王榛说道:“当年朕也是在泥泞中摸爬滚打过,也是上过沙场,并非那些只晓得在皇宫内号施令的柔弱皇帝!”
“陛下说的是!”刘辩这么说了,王榛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紧跟在他的身后,警觉着他莫要脚下打了滑。
河流并不是很深,人走下去,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只是提到大腿。
刘辩过河时,整个村子的人都簇拥在他的身旁,反倒是把那些皇宫卫士给挤到了后面。
被村民们挤到后面的皇宫卫士,心内可是并不轻松。
他们承担着保护皇帝和皇妃的职责,万一出了点什么问题,他们可担待不起这些干系。
好在王榛始终跟在刘辩身旁,凭着王榛的剑术,寻常人一时半刻也是近不得刘辩的身,也正是因此,皇宫卫士们才稍稍的安心一些。
河底的泥沙很是松软,走到半截,刘辩突然停了下来,用脚蹚了几下,突然蹲了下去。
小河虽然不深,可人若是蹲下去,还是能漫到脖子。
刘辩这一蹲,可吓坏了围在他四周的村民和卫士们,众人正要上前,只见刘辩朝他们摆了摆手,又站了起来。
当刘辩站起的时候,他浑身的衣衫已是完全湿透了。
把手掌摊开,他向乡亲们问道:“乡亲们,你等可有吃过这种物事?”
众人朝刘辩手中一看,只见他拿着的,是个外壳十分坚硬,看起来像个被拧了几圈的石块一般的物事。
陶家庄的乡亲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是摇了摇头。
“此为何物?”眨巴了两下眼睛,老者对刘辩说道:“河岸边上也是不少,乡亲们却不晓得此物能吃。”
“水田中生的叫做田螺,河中生的叫做螺蛳!”捧着从河底摸起的螺蛳,刘辩对老者说道:“剪去尾部,泡上一两日,待到腹中净了,用调料一煮,滋味可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