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拂，掠过水月灵梢。
她如风中仙子，亭亭而立。
身边，莫天少与她漫行，走在曲折蜿蜒的林间小道上。
一路向着山下而去。
两人一路，尽皆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尤其是，莫天少一想到自己不自觉的轻抚水月灵脸蛋那一刻，心里就像做错了事，隐隐有些慌乱。
一路上，连大气都不敢喘，身体行走的也是略显僵硬。
“干嘛那么紧张？怕我吃了你？”
水月灵看出莫天少紧张的状态，心中忍不住哧笑。
旋即，美眸一瞪，故作恼怒的道。
“……”
莫天少无语，不知如何回应。
“榆木脑袋。”
水月灵转过脸，用细不可闻的声音低语一句。
气氛再次变得压抑凝重，甚至略带尴尬。
不只不觉，两人来到冰清道场山脚下。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水月灵说道。
“多谢。”
莫天少神色淡漠的回应。
话落，他便欲飞身而去。
“等一下。”
突然，水月灵叫喊。
“灵儿小姐，还有什么事？”
莫天少不解的看着水月灵。
“今日，你在万幻神阵心魔阵中，所看到的那个女孩儿，是谁？”
水月灵心中好奇，忍不住询问出来。
心魔阵中，心魔幻化成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迷惑莫天少。
对那个女孩儿，她充满好奇。
他知道，心魔迷惑他人，一般都会幻化人内心深处最在乎的人或者事，让人精神涣散，施展偷袭。
所以，水月灵见到心魔幻化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儿，出现在莫天少面前的时候。
她知道，那女孩儿一定就是莫天少内心之中，最在乎的人。
或者说，是他内心中最喜欢的女孩子。
闻言，莫天少一怔，脸色不禁露出一丝神伤。
目光注视着水月灵，仿佛依稀见到了昔日司南凌的影子。
可惜，她并不是她。
水月灵，也注意到莫天少的目光，对方目光虽落在自己身上，但那目光深处的人却不是自己。
“不认识。”
良久，莫天少冷漠回应。
“不可能！我看到你在心魔阵中的一切。
那个女孩子一定是你最喜欢的人，而我恰好跟她长得很像。
所以，在廊道的时候，你出神抚摸我脸颊的时候，眼里心里看到的想到的都是她而不是我，对不对？”
不知为何，水月灵此刻竟是有些冲动，心中更是有着一股难言的酸涩。
“你用仙凡之泪来测试我，是否也为了她？”
她渐渐冷静下来，最后说着这句话，竟是有气无力。
莫天少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终于，水月灵有种如遭重击的感觉，身形踉跄而退，神色一阵黯然，嘴角满是苦涩。
“莫天少，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喜不喜欢我？”
“……”
莫天少怔怔出神。
“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动心过？”
“……”
“我想听你说实话。当初人皇府争夺战，你三番两次救我，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子？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水月灵开始咄咄相逼。
她喜欢莫天少，尤其是最近这段时日，每次见到莫天少，她内心都会不自觉的欢喜，灵魂深处更是不断雀跃。
她不知道为何会有那种感觉？
但她清楚，那种感觉和当初跟东方旭在一起的感觉，决然不同。
她对东方旭，只有兄妹之情。
可是，对莫天少，却是若有若无的有着情愫。
如果一开始，这情愫还并不明显。
但随着一段时间的接触，她对莫天少越感到依赖。
尤其是人皇府，莫天少三番两次不顾自身危险，保护自己，更让她心中悸动。
她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眼前这个看似冷漠的青年了。
虽不愿承认，但事实如此。
可惜，自己喜欢的这个人，他眼里的自己，只是另一个人！
可笑，可笑自己还以为莫天少也在暗中偷偷注意自己，原来，自己只是自作多情而已！
所以，水月灵想要问清楚，她想要莫天少给出自己一个答复。
到底有没有喜欢自己？
青山下，树影中。
少女眸中，透着一丝倔强。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莫天少，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轻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整片天地，一阵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