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乐见到了陆景言,一身烟灰渐变色长衫,头戴玉冠,腰束玉带,挂着一枚质地上乘的玉佩。
隔得远,并看不清楚那玉佩图案,但光光是这一身穿着打扮,那通身气度,一眼,便已觉得她不同常人了。
抿唇咬牙,舌尖微疼,回过神来,目光清明了许多,抬步,朝着前方而去。
距离陆景言还有三四步的距离站定,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这单时间的冷落,难受,古怪的滋味儿越涌越多,逐渐的朝乐察觉到了自己的心。
可此刻看着面前通身不凡,雅致又贵气的男人,却莫名的开始抗拒起来。
眉头紧蹙,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两步。
“你……”伸手,半途放下,目光移向别处,努力压抑颤抖的内心,陆景言默默咬牙保持面上的镇定,几日不见,他却觉得朝乐看他的眼神变了,还有态度,以前自然的亲近,把他当成家人对待的态度,随意和大大咧咧皆是没了。
曾经,他多次幻想着朝乐把大大咧咧丢掉,能注视一下他的心,可这一刻,丢掉了大大咧咧,他却不能与她坦然相告,弄得朝乐甚至开始疏远他。
“你来做什么?”那向她伸出的手,朝乐内心是有一瞬间期待的,可很快手就落下,本来升起的期待瞬间消失无踪,眼里冷色更深,盯着面前情绪被掩藏得极深,他丝毫看不透的男人,语调凉凉。
掌心的刺痛让陆景言稍微稳定了些许心神,自然的看向朝乐,道:“臻锦阁即将开业,你作为幕后东家,不出面看看?”
“你也是幕后东家。”最快的朝乐迅速说了句。
说完就后悔了,眸子微闪,下意识瞥了一眼陆景言,见他也有些微走神,内心莫名平静了很多,至少,这个男人不似表面上那么完全无心,对她的冷情虽然来得莫名其妙,可有些东西,至少都存在于他们内心。
“臻锦阁那边,我图纸应该画够了,如果还需要,我再画些。”说这话,想着的,却是小院内这个男人相反设法不给她衣料子,不让她给其他人做衣服的场面。
那个时候她单纯的认为这男人是真的关心她,怕她累着了,毕竟他们有钱能找人做,为何要自己花费心思,针线活是真的累眼睛,而且她给陆景言做的衣服是真的没用空间里那些现代制衣工具。
“……我只是想着你对臻锦阁的开业很期待,提前来告诉你一声。”没想到朝乐会这样干巴巴的回答自己,陆景言心中挺难受,并非因为朝乐冷言冷语,而是他记得朝乐很喜欢设计和制作衣裳,今日这般冷然,怕是最近他的态度让她难受了。
“不了,我只对过程感兴趣,以后臻锦阁就交给你那边安排的人打理。”留下一句话,朝乐转身回了房。
“怎么样?”前厅,看着陆景言走过来,穆怀瑾连忙迎了上去。
抿唇眼里闪过无奈,摇了摇头,随即开口,“走吧,我们去看看。”臻锦阁是朝乐想开的,里面有他和朝乐的心血,特尔别朝乐,此刻他在不想,也不能不去看看。
“好,我陪你。”能感觉到陆景言低落的情绪,这个时候自然要陪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