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进入房内，看了一眼床边站着的侍女，以及后续跟进来的卫楠和李琰，顾清染的声音夹杂着冷意，带着一股坚定。
卫楠下意识想呛声，可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火气，带着同样不放心的李琰，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犹豫不定的阿原，“站门口等着，注意里面的动静，有任何问题及时进来看。”
这话摆明了是另有所指。
这话顾清染自然也听到了，不过他满脸淡然之色，仿佛根本没听到，又或者，本身就不在意。
等着人都出去，整个房间内只剩下顾清染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朝乐时，本来平静俊逸的脸上立时露出一抹痛色，揪紧的心泛着闷闷的疼，眼里的爱惜浓烈至极，如果旁人在甚至都能被他感染，清楚无比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透露出来的爱意。
若是余静诗在这里见到这一幕，估计能当场被气得吐血。
“为了他，放弃所有，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值得吗？”定定看着床上恬静无比的睡颜，心中的闷疼逐渐加剧，慢慢弯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目光紧缩着床上的人儿，半晌后，几乎呢喃的声音响起。
知道得不到回应，可顾清染就是忍不住，仿佛是要发泄这几年来心中的郁闷和不满，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有些带着质问，有些仿佛自言自语，有些低得近乎呢喃，甚至带点儿神经质，一双眼睛里的光忽明忽暗，浑身的气息逐渐变得阴戾。
“如果不是这次不救你你会永远醒不过来，我倒是宁愿你就这么睡着，等我处理好了一切，再让你醒过来。”那么一切都会变得完美，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不利因素出现在他们周围，他们的感情以后会很平顺。
偏偏，不得不救。
摊开手掌，露出一个碧玉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