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睡多久了?”他身子趴了一夜未动,浑身各处都叫嚣着疼痛。
“一整夜。
大夫说只要九王爷的今日醒来,就不会有生命之忧。”她语气淡漠,不带任何的感情。
白长歌细想了厉胤的话,也分析了当朝的局势。
原来,景哲表面上拥兵百万,但其中精兵的兵符都掌握在皇帝手里。
他在皇帝的同意下,也只有使用的权力。
如今,宦官槐英只手遮天,朝内臣子大多是他那一派的人。
景哲兵权被收,又孤立无援。
在外镇守边境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不曾懈怠,可以说他本是守着身为臣子的那颗忠诚的真心的,但他凯旋回京以后,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反而还被人处处限制。
那颗胸膛下的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不想再受制于人。
但是,久不在京都,朝上的大臣是没有人和他一心的,王侯虚名,又没有实权在手。
能帮他的,只有白家。
白长歌倒不怪他利用,只是她不想卷进朝廷的纷争里罢了。
“你没给白府消息?”景哲有些诧异地问道,太过激动,扯到了身后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