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盛怒,景榕身子一颤,今日的景陵很反常,她给厉胤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现在不是说这事的好时候。
厉胤倒没有多大反应,面上依旧一片平静之色,他起身站在景陵面前,“不知皇上心烦所为何事,不知道臣是否有幸帮皇上解忧?”
如今宦官槐英掌控朝中局势,景陵作为一个皇帝既无兵权,又无可用之人,想将实权夺过来掌握在自己手里当真有些困难。但厉胤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既能让槐英夸赞,在朝中又不与其他朝臣为伍,这样的人若是能归他所用,定然能在朝中占据一方势力。
所谓玩弄权术,最大关键就是制衡,让多方势力相互牵制,借力打力,这样才能让他这个皇上安稳些。
厉胤,就是他摆脱槐英掌控的一个最好的棋子。只是景陵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了。
“定北候年少有为,自然有能力为朕分忧。如今邺朝是内忧外患,朝中局势暂且不提,不如定北候为朕分析一下整个天下的局势如何?”景陵收敛了心神。
“臣所知甚少,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皇上恕罪。”
“朕恕你无罪。”
“如今天下四分,局势错综复杂,南地有南月国,东有胡凉国,西有西华朝,邺朝则占据北面。
南月国最富有强盛,是四国最强大的国家,但南月国与邺朝中间有闽河为界,南月国想攻占邺朝怕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合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