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之直接去了和司渊越好的咖啡馆。
咖啡馆很安静，背景音乐空灵，空气里漂浮着咖啡的香味。
司渊比他早到几分钟，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他。
服务员领着他进去。
司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衣，面前摆放着热气腾腾的咖啡，面上没什么神色，看到顾烨之走进来，他只是淡淡的颔首。
顾烨之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下：“司先生。”
他点了一杯温水，服务员很快就送了过来，包厢的门被关上，只余下二人相对而坐。
司渊开门见山，问道：“几个月前在游轮上，你为什么拒绝轻颜？”
顾烨之愣了下，他想过司渊约他出来，可能和白轻颜有关，却没想到司渊会这么直截了当。
顾烨之沉默了几秒钟，道：“司先生，我和颜颜已经结束了。”
“那你奋不顾身的救她？”司渊蹙眉，“顾烨之，别给我耍你在颜颜面前的那套说辞，我不信。是不是因为你的病？”
顾烨之的眼瞳缩了下，端着温水喝了口，才淡淡的道：“你知道了。”
“所以你当年没来找颜颜是因为你受伤了，昏迷了好几年，是么？”司渊问。
司渊也是今天上午让人去查了下，才得知顾烨之的近况。
顾烨之掀起眼皮看司渊，摇头：“不是。”
司渊有些怒了：“顾烨之，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昨晚轻颜在院子里睡着了，我抱她回房间，她在梦里叫了你的名字。”
顾烨之抬眸，有些惊讶的看向司渊，他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我给不了颜颜幸福，她和厉硕很配。”
司渊气得想一巴掌打他脑袋上：“当年的子弹打你脑袋里，把你的智商吃了是吧？”
顾烨之：“……”
司渊道：“颜颜不爱厉硕，你让她怎么和厉硕在一起？如果她能和厉硕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们为什么还不结婚？”
顾烨之沉默。
司渊又道：“顾烨之，要么，你就回到我女儿身边，要么，你就给我滚蛋！滚出漫城，别一天到晚在她眼前晃，你非要折磨她才开心是么？”
要不是看在白轻颜还爱顾烨之的份上，就单顾烨之让白轻颜伤心这一点，司渊都想把顾烨之剁碎了去喂狗。
顾烨之抿了下唇角，道：“司先生，我和颜颜真的不可能了。”
司渊懒得搭理他。
“你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他问。
顾烨之颔首：“这几年，找了所有能找的人，没有任何人敢接手。”
“你还能活多久？”司渊又问。
“最多一年，最少……或许明天。”面对司渊，顾烨之没有隐瞒。
“这么弱不知道轻颜是怎么看上你的！”司渊有些无语，“有病就治病，你把轻颜推那么远干什么？”
顾烨之沉默。
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他也想给白轻颜幸福，可是他现在没这个资格。
他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他有什么资格让白轻颜回到他身边？
“还有，你那个女儿怎么回事？”见他沉默，司渊又拧着眉头问。
要不是看白轻颜难受，他根本就不屑于来见顾烨之。
顾烨之看了眼司渊，道：“那是我和其他女人的女儿，颜颜不可能接受当后妈，这也是我拒绝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