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能懂她对他的感情。
感激、崇拜、爱……如果让她离开，还不如直接让她去死！
顾烨之沉默的看着血雁，许久，他道：“血雁，我不想说第二次。”
“噗通！”
血雁瞬间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眼泪也流了出来：“对不起先生，是不是血雁惹太太生气了？我去给太太道歉，我错了，我改……别赶我走……求您了……”
顾烨之拧着眉头看着她。
城堡里的佣人都低着脑袋，但是还是将这一幕听了进去，心里面十分的同情血雁。
欧阳管家也算是看着血雁成长的，他也有些不忍，他轻声道：“先生，你们Z国不是有句古话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请先生给血雁小姐一次机会。”
顾烨之的眉头拧紧。
血雁眼睛通红，浑身都是积雪，仰着头看着顾烨之，很狼狈也很可怜：“先生，血雁可以改的，请先生明示血雁的错误。”
顾烨之沉默的看着她，许久，他道：“你先回Z国。”
“是。”血雁感激的点了点头。
顾烨之转身离开。
欧阳赶紧将血雁从地上扶起来：“血雁小姐，你全身都湿透了，会生病的，赶紧去洗个热水澡。”
血雁不语，只是看着顾烨之高大挺拔的背影，眸光暗淡，垂在身侧的僵硬手指用力的收拢。
—
白轻颜独自回到房间，洗了澡刚走出来，就看到顾烨之坐在沙发上，一副拧眉深思的样子。
“怎么了？”白轻颜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
顾烨之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上露出浅笑：“没事，不早了，睡吧，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白轻颜好奇的问。
她看到顾烨之的那一刻，很想问顾烨之，血雁到底是跟说了什么，但是，她忍住了。
两个亲密无间的人也是需要空间的。
她是他的妻子，他那么爱她，她要给他足够的信任。
“秘密。”顾烨之故作神秘的道。
白轻颜露出笑容：“我很期待哦。”
“不会让你失望。”顾烨之伸手揉揉她半干的头发，“将头发吹干，早点儿睡。”
“嗯。”白轻颜赶紧挪到了梳妆台去。
顾烨之起身去了浴室。
他的双手撑在台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张脸，冷峻无比，眼神也冷得没有丝毫的感情。
他一向冷血。
如果不是因为血雁她……
顾烨之微微抿唇，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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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好了没有呀？我睁开眼睛了？”白轻颜站在梳妆镜前，闭着眼睛，感觉到顾烨之在帮她穿衣服。
“好了。”顾烨之应了一声。
白轻颜立刻睁开眼睛，灵动的眸子睁了睁：“烨之？你穿的是……校服？”
白轻颜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印出顾烨之此刻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