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穿插在语师姐发间的长簪此刻却钉在栏杆中,还在微微晃动的簪身如语师姐的面色一般,平静不下。
唐少飞面上带着笑意,对唐解语的忿怒毫不在意,两人一起长大,相互间的性子再清楚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一想待会唐解语要来认输行师妹之礼,悠然面色也掩不住其中的喜意。
见得两人比试结束,而语师姐好像是输了,心中除去见到唐门绝学精彩之处的由衷赞赏之外也暗自一叹,若是比起来当然想要语师姐赢的好点,语师姐虽偶尔会调笑,可绝不像唐少飞的臭脾气,傲不可及,但论及应变智绝不得不说唐少飞确实近妖,在语师姐最强最自傲的暗器上设陷阱,并且让语师姐输了半招,让人不得不佩服,此念转过,随即目光在语师姐面上掠过,本就精致的面颊此刻被如墨长发遮掩虽少了几分英气,可看起来却反而更添几分妩媚,“呵。”不由呼吸一滞,惊艳如斯,随即轻叹出声。
“嘣嘣嘣.”
叹声还未落净,这突然出现的声响似是应和,又似是打断。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连我都能听到,厅中两人自然该有所闻,似乎是被突兀声响打断,唐少飞眉头一皱,随后循声望去,却是面色一变!反观语师姐则是面色恢复淡漠,适才的不忿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唇角噙着淡笑,好像对此一点也不意外。
“唐解语!”
唐少飞突的惊叫出声,声音中含着的惊怒语气十分明显,似乎语师姐做了什么在其意料之外的事,应当还是很在意的那种,此时出声丝毫没有平日的悠然。
只见唐少飞直接弹身而起,也不在地面上踏地借力,似乎现在耽误一息都显得麻烦,翻飞的身形轻点栏杆,二次弹起,而此刻雕楼大厅上空突的落下无数黑影,抬目望去,却是一个个的精致瓷瓶。
“呵。”
见状眼前一亮,不由笑出声来,原来语师姐打的是这些雪酒的主意,想想也是,语师姐的暗器收发随心,以其在暗器上的造诣如果真的相斗的话,唐少飞的算计又如何能成?
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不仅熟记了挂在房梁之上的雪酒方位,而且只用一柄飞刀便把袭来银芒悉数卷起转向打在预定位置,附带的力道还把线绳震断,只是不知语师姐是否发现隐藏在流星后那一道银芒,还是故意放过。
既要熟记雪酒方位,也要打出飞刀并掌控银芒转变方向,没发现也是正常。
可若是语师姐对自己暗器造诣极为自信,故意放过,随后做出的姿态只是为了作弄一下唐少飞,似乎这样也不奇怪。
可语师姐自己不说,谁又能猜出其想法,想想语师姐之前表现不由一摇首,总觉得第二种可能比较大,无论心智,应变能力,还是武学造诣,这两人都同样不弱,难怪听其对话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分出胜负,语师姐更细心可似乎志不在此,而唐少飞则更像是一种玩闹,换个地方若说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评判,不过现在明显语师姐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