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师姐和我一般席地而坐,手中拿着的瓷瓶似乎随时会落下,眸子清冷无波,可不时闪过的迷离又显出语师姐现在也是有了醉意,面上带着微微酡红,其美艳更添了几分。
“好久没如此过了。”
虽然酒量不错,可我却是很少饮酒,一次喝如此多的酒,就算是酒量不错,此刻也是有了醉意,突然听语师姐出声,饶是饮酒过后意识有些迟钝,也是一呆,从我见语师姐到现在,姿态变化虽多,可无论哪种姿态言语,总会有淡淡自信萦绕,一种身居高位的自信,一种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无法言喻,却确实存在,而此刻这句淡淡甚至带着叹息的自语,显得那么无力,那么无奈,不由眉头一皱,醉意也散了几分换作清醒。
语师姐言罢,随手把手中喝光的瓶子丢下,再次拿起一瓶弹开封泥微抬螓首饮下,清冽的酒液自唇角滑落,也不拭去,就自让那滴酒液淌过脖颈滑入内衣,“呵呵”轻声笑出,显得落寞无比,就是一身墨黑劲装带来的英气也被冲散。
虽认识不久,可我已经认可了这个师姐,见语师姐如此作态,心中不免一痛,不过既然是自语,我也没出口询问,再一次拿起手中酒瓶向口中灌去,不过已经没了先前的洒脱,反而有几分不快,只觉心中郁闷无处挥洒,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灌酒。
和语师姐就这么席地坐着,不停的把酒液咽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也是有些不清,“酒不醉人人自醉吗。”心中微微一叹,随即再次抬手灌酒,可却没有一滴酒液落入口中,“又没了吗。”略微一醒,低声喃喃出声。
“八年前我和唐少飞还不是堂主,雪师姐也在,那时好开心。”
想要再拿却听得语师姐淡淡话语突的传来,手中动作不由停下向语师姐看去,微抬螓首,眼眸无波,清明异常,哪有一丝醉意,可眼中无神,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偶尔闪过开心。
不知为何语师姐说完这句就住口不语,这句明显是对我说的,而且也让我有很多疑惑,不由开口问道:“八年前语师姐和师兄就做了堂主吗,雪师姐又是谁。”
八年前?语师姐才多大?看起来跟我差之不多,有可能还没有我大,八年前就和唐少飞做了堂主,心中微微一震,随即释然,唐门建立在唐家堡上,虽是天下八宗之一,可毕竟是一个家族发展而来,嫡系掌握核心也不奇怪,想通此处,随之而来的却是苦涩,一对十三、四岁的男女却做了堂堂八宗之一的堂主,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是天幸,可设身处地想想,不过十三、四岁、便要面对如此沉重。
“呵呵。”
两人如此性格也没什么奇怪的了,不由摇头笑出,可这般笑里说不出的难受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