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絮儿细细软软的应答声落在耳中犹如蚊呐,看着眼前迥异于平日的絮儿不由暗叹笑了笑,虽然絮儿大多温婉示人可绝不是娇柔,不然当日也不会主动踏出秀玉谷寻来暮色之村,只是在此刻这句应答却出乎意料的感受到了娇羞。
尽管心底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再去打趣的念头,有些时候可以开玩笑,有些时候却是不能,现在显然就属于不能,其实说起来絮儿是在意移花宫不如说是她真的在意宫主,甚至这份在意比之花月奴更甚,花月奴是把自己放在了侍女位置上,絮儿却是真的把宫主当成了亲人,也难怪先前絮儿会是这种反应,能让絮儿感到压力的似乎也只有宫主了吧?
和絮儿的事情没想过要瞒过宫主但也没想到还没等回到秀玉谷就被宫主察觉,更甚者还直接给出了回应,适才拿起的年糕背面印有一个花纹,或者说是一个图像更为恰当,两只鸟相偎相依的图像,如果不出意外另一种年糕上也有。
果然......
随着絮儿探出玉手把丝帕上余下的那块年糕拿起一片精细纹理跃然收入眼底,似是没察觉到也似乎是早就知道了并不在意,拿起另一块梅花年糕的絮儿目光只是在年糕上略一停留就移了开来,四目相对间也是在絮儿眼底见到了涟涟异彩。
没有再开口去说什么,也不需要再去说什么,尽管只是一个眼神但这也已经足够,除去七年梦境里的宏老头不算絮儿绝对是陪伴在身边最久的人,甚至比唐少飞和解语还要多,在移花宫的三个月里晚课之外都是在迟雨宫度过,十足的死宅,而那段时间见得最多的也是絮儿,所以对于絮儿个习惯很清楚,沉默不是代表无话可说,而是一切尽在不言......
目光再次略一相对察觉到絮儿隐隐有些泛红的面色不禁有些好笑,真的没想到素来温淡的絮儿会有这样娇羞一面,不过想想也是,絮儿自从被宫主收养以后从来没踏出过秀玉谷,再回想过当日絮儿只身找来洛阳的情景更是忍不住有些感动。
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旋即便压了下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日决定牵手絮儿的时候就想过宫主的问题,毕竟真的算起来絮儿身份是宫主妹妹,就算知道是收养落在别人眼里也有些怪异,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要向宫主解释,可没想到宫主的回应简洁到近乎可以说是直接,尽管意外可却是有种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这样的结果显然更好不是吗?
压下心底杂念落在絮儿面上的目光也是当即一醒,待察觉到絮儿美目中含着的淡淡温意时不由一暖,旋即拿着年糕的右手略一抬了抬向着絮儿示意过后便即向着口中送去。
入口绵软,淡淡却颇为熟悉的味道在口中荡开,随后一股浓郁米香跟着浮现,尽管看起来梅花状的年糕很单薄可却意外的黏醇而且并不松散,唇角嚅动几次咽下已经入口的部分看着手中留下了咬痕的半只目光不由闪了闪,这个味道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再回想到先前那个纹理心底忍不住一动......
“夫君,姐姐她的手艺还好吧?”
没等念头转完突的被身前一道温声打断,下意识抬起目光跟着便见到了轻咬贝齿面上绯色还未完全褪去的絮儿,待按下心底念头当即带着淡笑应道:“宫主的手艺自然极好。”说着面上也是忍不住带起了一丝怪异,纠结接道:“不过絮儿,你还叫姐姐.....感觉....咳.....”余下的话没有继续说出口,可以絮儿的心思不可能猜不到。
果然.....
闻言面上绯色还未褪去的絮儿眼底忽多出了一抹狭促,明知故问道:“怎么,这么叫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