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抱着狗子走过去,站在木板床边,闻到了浓浓的药味,皱起了小眉头。
“小萌萌,你可得替伯娘跟你娘说说,伯娘是好人,不会做那种事的……昨天那事不是杨伯娘做的,那是意外……”
杨伯娘的情绪早崩了,家被火烧没了,一整夜就躺在这么小的屋子里养烧伤,彻夜难眠,剧痛难忍。这会儿听见儿子受了委屈,更是半点理智都没有了,说话声中带着哀怨,想眼前这个丁点大的小崽崽去帮她说情。
阮萌萌没听懂,摇头。
杨氏只当她拒绝了自己,委屈更盛,用缠着纱布条的手扣住阮萌萌的小肩膀,哑着嗓子喊道“你阿娘听你的,现在只有你替伯娘去说了她才会信我!伯娘真不会做那种事,那可是伤天害理的!伯娘没有……”
她觉得儿子受委屈,一定是因为阿花误会了她。
她想解释丈夫的死,可这事对她打击太大,无法将死字说出口,以至于李狗蛋都没听懂。
直至现在,还没人跟李狗蛋提起过他醉鬼赌狗父亲已经死了呢。
这一来,阮萌萌就更听不懂了。
她被杨氏吓着了,放开了小狗,挣扎想从她怀里逃走“萌萌听不懂……呜……放开我啦~”
李狗蛋不知道他娘怎么了,上手想把他娘跟萌萌妹妹分开。
狗子在旁吠叫着,想蹦上床去咬杨氏。
屋子里一番闹腾。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
阿娘终于来啦!
她一边喊着一边冲进屋子,将她抱起来就往屋外走“她伤着你了没?”
阮萌萌窝在她怀里,可怜兮兮地摇头,蹙着小眉头。
她没伤着,只是被杨伯娘吓着了,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杨伯娘啊……
白牡丹叹了口气,抱着她往外走。
今天一大早她上山捡柴,做蜂蜜饼,再去溪头洗衣服,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料到树上掉下了个洋辣子,为了止痒止疼,在溪边折腾了好一会儿。回到家一看,两个孩子全都不见了。
门锁的好好的,要不是狗蛋踩上篱笆用的凳子还靠墙放着,她简直要怀疑阮萌萌是不是变成神仙飞走了。
李狗蛋这混小子把她娃私自带出去,还做出翻篱笆这么危险的事。
她能不气吗?
就算不管可能杀夫纵火,这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将阮萌萌置于危险境地,现在她没冲过去揍甩几巴掌已经是顾念旧情。
本来还想好好问杨氏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其中有误会隐情。
得了,现在她根本就不想问!
屋子里头的杨氏听她这么一说,委屈地喊道“阿花,我还当你是个明理的,和其他村里人不一样!你还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看我,还这样对待我的儿子!!”
白牡丹也被气笑了,将崽崽放下,回了木屋。
“我怎么对待你儿子了?给他吃好喝好,我睡地上,让他跟萌萌睡木板床。我还给他改了衣服,今天一早做的是他爱吃的蜂蜜饼,特意给他做了三大张!我哪儿对他不好了?”
杨氏“你为啥将他绑起来?”
白牡丹“他把萌萌踹地上了,我为了让两个小家伙都睡得好,才把毯子挂床栏上。谁知道他怎么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