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越小小一脸诧异,愣了好半晌“……你说什么?!”
殷晓元道“你不用给我做吃的了。”
越小小“那……我下次不做吃的了,我陪你画画吧……”
殷晓元“不了,我画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要是有声音,我就会画不好。这些纹样得在秋末之前画好,趁着这批丝织成布,绣上或印上颜色。等冬天一到就得拿去卖了,这几天我很忙的,你就别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生硬,还挥手驱赶她。
越小小的眼泪在眼眶中盈盈打转。
之前都好好的,倒是能感觉到殷晓元对她的冷淡,却没有这样直接赶她走。
她只是性格柔软,不是没脾气,更不是那种因为喜欢,就能腆着脸粘着别人的女孩。
她别过身去,垂着头走到门口,这就打算离开了,还说“你一定是身子不舒服,我改名再来看你。”
殷晓元既然打定主意想气走她,更不会让她明天再来,对着小萌萌嘀咕“我哥哥这么有钱,她就是个小村姑而已。村正的孙女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萌萌“……”
越小小脚步顿了顿,用手背抹着眼泪,飞奔逃离竹屋,连篓子都忘了拿。
她一路哭着回到家,村里人见到了,还提醒她家人关心她。越家人以为她遇到什么事,问了半天,越小小都没说出实情来。
“没什么事,就是银月簪被人抢走了。”
“你爷爷治理得这么好的村子,竟有人敢抢这东西?!是谁?你快把他画出来!”越小小的舅舅连声询问,想给侄女讨回公道。
“不认识,我慌得很,不敢仔细看。抢了就抢了吧,我没事就好了。”越小小听见画出来,心情更糟糕了,不愿再多说。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连着十天半个月,她都没有再出门。
小萌萌知道前因后果,将这事絮絮叨叨地说给阿娘听。阿娘听懂了,却叫她不要干涉他们的事。
“可是,哥哥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哥哥……”
“那是他自己的决定。姑娘遇上负心人,过阵子就能忘他,总好过你晓元哥哥不久于人世,她还心心念念地想着他。”白牡丹抱着小萌娃,只觉得将这种情情爱爱的事跟这么个小女崽崽解释相当滑稽,问她,“殷晓元是真的病得很重吗?”
提到这个,小萌萌嘟起了嘴,哀怨地点头“他快活不成啦~”
“哎……”白牡丹唏嘘。
这哥哥不像话,没想到弟弟居然这么良善。
作坊开张了五日,来求生计的人不少,白牡丹亲自监督,控制人数。因为在村里住过,也听过不少消息了。又有杨氏、村正等好多人帮着参谋,哪家是老实人,哪家不牢靠,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既然要开作坊,就得好好地开,就算有假银票会将城里赚钱环境弄得乌烟瘴气,科举改制可能是假的,她都要好好地经营。
其实以前她自己做毛笔、团扇、毛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找杨氏分工了。杨氏一开始全都是自己做的,日子久了,偶尔也会找几个得空的老实人,分给他们一点小活儿,帮着一起赶一赶。
如今,白牡丹只是将人数扩充到了十几二十人。
洗毛,挑选,调配生漆的技术活儿全都由她自己掌控。剩下的人多是做不动脑子但又费时费力的精细活儿。比如将毛整齐地粘在带子上,再将它卷起来;在笔杆子上雕花;打珠络吊坠,好让毛笔挂起来……
这一步很多普通的毛笔是没有的,但白家笔斋的肯定会有。
只要稍有钱的书生,都会去找一个架子,将毛笔挂起来。一来,笔墨凝固的时候不容易损伤笔胎,被稀释的墨水也能晾干,二来,笔尖不会碰到别的书籍或布衣,凭白沾染了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