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界各国在制定的海洋公约里,无一例外,全都禁止捕杀海豚、鲸鱼,哪怕有人偷偷猎杀,也无法做到像曰本这样。
曰本政府是唯一允许本国渔民每年捕杀2万只海豚的国家,并且实际上日本每年捕杀的海豚数量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它们以捕鲸、杀戮海豚,吃鲸鱼肉是本国人的文化为借口,长期以来拒绝在国际保护鲸鱼,不捕杀鲸鱼和海豚的国际海洋公约上签字。
成为当今世界极少数几个大肆捕杀鲸鱼的国家,以及唯一一个公然允许滥杀海豚的国家。
曰本政府的解释很到位,它们宣称捕杀全世界各国都致力于保护的鲸鱼和海豚,是曰本人的文化。
呵呵。
文化造就民族,什么样的文化造就什么样的民族。
仁、义、礼、智、信可以造就一个自强不息,和平与共的泱泱大国。
杀戮,嗜血,也能造就一个侵略成性,死不悔改的民族。
前世为了让屠杀为世人所知,揭穿这种恶行,路易·西霍尤斯来到太地,冒着危险解救海豚群并拍下了一部纪录片。
中途甚至发生了流血事件,出现了人员伤亡。
没错,就是伤亡。
路易的一位同事,因为被发现在秘密拍摄,被当地村民永远留在了那里,与海豚的亡魂作伴。
事后甚至没有一人因为杀人而被惩罚。
所有村民都会这样的暴力行径习以为常,从老人要青年,从学生到家长,仿佛那死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路边的一条野狗。
不,它们会为了一条猫或者一条狗的死亡而感到伤感,却不会为了一个人而觉得愧疚。
第一次拍摄因此而告终,众人不得不退出曰本,直至第二次,吸取教训,重整旗鼓的众人才成功将血腥的一切披露在日光之下。
现在,杰瑞特一行人应该就是第一次到第二次之间的空隙当中,并且没有返回丑国,而是来到了华夏,来寻求自己的帮助。
毕方捏着眉心将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关机,不知道第一次拍摄情况如何,杰瑞特没有透露太多给他,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倘若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但在杰瑞特打来电话的那一刻起,毕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置身事外。
凌晨零点十分。
直到起落架降下机身震动时,毕方从睡梦中醒来,灯火通明的巨型城市出现在机翼下方,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织成一张闪光的蛛网,在夜幕中就像熊熊燃烧的巨烛。
生活在一个昂贵的城市,殊为不易。
倘若自己没有系统,从来不曾直播,或许也会成为灯火中,那芸芸众生的一员,熬夜工作,被老板催促着工作进度。
站在路边,满眼都是被大楼切割出的,锯齿般的天际线,高到连天空都看不见,人人都像迷宫中的蚂蚁。
这样的生活,有时真的会很累,累到周末的时候,总是一个人默默地躺着,什么也不想做,等着窗外的天慢慢地黑下去。
直到有一天,毕方不再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他放下了手中的报表,毅然决然加入cwca,拿着一份不够全家生活,但饿不死自己的薪水,去追寻自己的自由。
不过这样做了后,才发现自己依旧活的很累。
四面八方都是压力,从父母到朋友,从现实到幻想,唯一能理解自己的,大概只有同样如此选择的同事。
生活就像一张网,哪怕跳了出去,身上的蛛丝也会将你强行拉回来,去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还好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老婆孩子,不然真的能被急死。
万幸的是,今生今世,终于可以畅快追求,也能畅快追求。
从珠峰到海沟,从雨林到沙漠,从过去到未来。
没有人来嘲讽自己,没有人赶来嘲讽,人人都羡慕,人人都仰慕,畅快且自由。
自己,大抵已经活成了自己过去想活的样子。
也是无数社畜所梦寐以求的自由生活。
“呼。”
毕方长舒一口气,浑身骨骼发出脆响,精神抖擞地从座位上站起。
与小男孩告别后,下了飞机的毕方进入了一家快餐店,点了大量的高热量炸鸡汉堡打包。
边吃边朝家的方向赶去。
在版纳里暴瘦四公斤的毕方需要将体重尽快恢复原状,白金之躯则会帮助他将堆积起来的脂肪,迅速转变成肌肉,以此来保证战斗力。
毕方有预感,本次曰本之行,需要他保持高昂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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