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画面,伪装都有了,不过是短短一个小时,毕方就再度做出了一批可以使用的监控设备。
他背上背包,今天的活还要接着干。
夜晚。
毕方与曼迪,克科两人再度来到海豚湾。
尽管听从毕方的嘱咐,两人已经换了酒店,可这依旧难不倒毕方,甚至更加简单了,因为这次的酒店有阳台,不再是玻璃幕墙。
就在看守人远的眼皮子底下,毕方将两人带了出来。
或许是临近海豚季的缘故,今天晚上的海豚湾,多了不少人。
沙滩上也堆积起了大型柴火,看样子是要在明日夜晚组成盛大的篝火晚会。
任务周期比毕方想象地要长的多,勘察地形,制定计划,耐心观察,
“刚刚隧道那里来了两队人,看到没有?”毕方偏头问曼迪与克科二人。
两人点点头,示意他们也看到了,并且还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那两队人一下山便往山上跑,不停地晃动手电,行动十分迅速。
他们想尽早动身,开始工作。
理查德告诉毕方,他们第一次来曰本的时候,也遇到了这群人,他们会仔细查看被折断的树枝。
通常只有海豚湾里有海豚的时候,他们就会上山检查,目的就是为了查看有没有人跟踪拍摄。
昨晚毕方就已经遇上海豚,一切都意味着不可避免。
海豚湾的重心是它的右侧,毕方三人昨晚都将设备放在了海豚湾的左侧,那里更加容易下海以及观测。
今天毕方将大部分设备都放在了视野开阔的树上,观测点更高,从上到下一览无余。
曼迪头上戴着红外摄像机,同样是为了防备有人突然出现。
不仅如此,他们同样也有专业的水下潜水员,负责水下排查,在水底做地毯式搜索,毕方可不想让他们发现那些设备。
水下测音仪,水下摄影仪,水下红外仪,这些都是他们努力了一个通宵的结果,毕方和理查德要了解这里发生的一切,要全方位的立体感受。
他们要听到海豚发出的每个声响,以及渔民说的每个字,毕方的努力不仅仅是为了揭示屠杀,更想记录一些能改变人心的东西。
上周末,座头鲸绵长悲伤的哀鸣回荡在伦敦的特拉法尔广场,绝大的悲伤,如同喷涌而出,冰冷的水流,铺天盖地的漫向广场,覆盖住了每一个人。
成千上万的示威者要求停止捕杀鲸类动物。
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iwc对鲸类的屠杀坐视不管。
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罗杰·佩恩。
不是什么动漫里跑出来的人物,一个真正的英雄。
他发起了这场鲸类救援运动,方式就是向全世界公开这些动物的歌声,影响深远到可怕。
任何一个听过鲸鱼悲鸣的人,都能深深感受到那其中蕴含的,如火山喷发般汹涌的悲伤。
如今,这场示威活动又开始了,参与的人们决心改变现状,因为鲸类动物的屠杀数量再度上扬,新一任的领袖必须接手。
罗杰·佩恩已经七十多岁了,而像他这样的人。
屈指可数。
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这个拿着。”毕方递给两人一人一张纸条,上面是一连串的数字。
“这是什么?”
“华夏大使馆的电话,把它存起来,纸条也放在身边,如果遇到危险,或者是抓住,联系我之外,第二个就是联系这个电话。”
“哦,不用,我们有丑国”
“相信我,拿着它,它更值得信任,以防万一,记得把手机塞在袜子里,而且,我让你们每人准备两部以上的手机,准备了嗎?”畢方將纸片对折,塞进了两人的衣领。
这些都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他们一旦被抓,绝对会被搜身,一部手机放在明处,就是用来让他们“发现”的。
另外一部则是贴身隐藏,因此必须要准备两部以上。
有时单纯的隐藏是不管用的,必须让敌人以为自己已经达成了目的,这才是最好的隐藏。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差不多的意思。
“哦,好吧,希望我不会有用上它的一天。”两人十分老实地收下了纸条。
做完这一切,三人转身进入森林,完全无视了禁止入内的标志。
遗憾的是,毕方学艺不精,只以为那块黄色的牌子上写着。
“欢迎来到太地町。”
凌晨,三人躲过了搜寻的山民,可正想向山下走去时,突然,闪电的强光闪了克科的眼睛。
幸好毕方眼疾手快,一把将克科拉回来,背靠大树隐藏起身形。
“有人吗?谁在那里?”
似乎是察觉到异常,山民大喊。
克科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直跳,太阳穴涨得厉害。
“完了,我没看到。”曼迪舔舐着嘴唇小声道。
山民跑出来的那一刻,他正好看向别处,红外视线根本没照到。
毕方蹲下身,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掂量之后,猛地砸向另一边。
石块划过视野,发出声响,迅速吸引了山民的注意力,伴随着喊喝声,手电迅速消失。
“走了吗?”
克科吞咽着唾沫,额头上早已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一般。
这里巡视的村民,每一个人腰间都带着柴刀,要是被他们抓住,会面临什么不言而喻。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畢方点点头:“应该是走了。”
正当三人以为一切都结束,来到山脚下时。
酒店内的理查德等人却遭遇了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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