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看到了吗,它在这。
毕方蹲下身,没有贸然靠近,用手中的老演员树棍,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草丛,由于靠近溪边,草类生长十分茂盛,全都超过了膝盖,倘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这家伙的颜色会因为地域的不同而差异较大。一般来说分布在南方的虎斑游蛇体色浅而绿,草绿色,混在草丛里很难分辨,分布在北方的则体色深暗一些,黑斑更多。”
不少观众有些害怕,这要是没发现,一脚上去,不是废了吗?
[我靠,这么隐蔽?]
[好鲜艳啊)
草丛中的虎斑颈槽蛇同样通体绿色,遍布黑斑,藏身在茂盛的水草旁粗略一扫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它的脖颈处却是一抹鲜艳的橘红色,非常艳丽,也增添了一份危险性。
眼下这条剧毒蛇还没有发现毕方,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毕方将声音压低:“虽然不是最致命的蛇,但是虎斑颈槽蛇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在华夏和日本都有杀人记录。”
[虎斑可算是致命率最低的剧毒蛇了,哪来的最致命一]
[刚进直播间?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因为它毒牙不好使,能不能注射成功看概率]
[你不敢赌,这货毒性挺大。被咬都不敢确定是干咬还是注毒少。所以看见离远点][有人说微毒[微笑]小时候一个邻居被咬废一条腿烂肉都可怕得要死]
[遇到了虎斑颈槽和红脖颈槽我劝你快跑,它的血清没有商业价值,就没有上架就是说被它咬伤了之后如果中了他的毒是没有血清可以打的(狗头)]
“虎斑颈槽蛇的毒液输送效率很差,是后槽牙注毒,比较困难,咬伤有时候没有症状,所以很容易被当成无毒蛇。”
“这蛇在几年前还是公认的微毒蛇,最近几年研究才确定为剧毒蛇,不过一般人见了绕着走准没错的。”
许多观众点点头,很多人在农村还都见到过。
可惜当时都不知道这是剧毒蛇,现在听了毕方的解释才恍然大悟。
不是没毒,反而是剧毒,只不过注射不出来。
白瞎了这利器了。
毕方观察着四周,缓缓朝着虎斑游蛇靠近,还没行动,他忽然眼睛一亮,停下脚步,树棍指向溪流了另外一边:“嘿,再看那边,那边也有一条!’
顺着树棍,无人机迅速靠近对岸,再度露出一抹鲜艳的橘色。
哈!
第二条虎斑颈槽!
好嘛,两条齐活!
不仅如此,毕方又指了指对岸旁边的一小簇草丛:“运气真好,齐活了,水毒芹也在这。
水毒芹在溪流边缓缓摇摆,乍一看上去,居然和蒲公英差不多,都是长杆,然后一蓬白色的小花,只不过更扁。
“水毒芹对各种家畜和人均有毒,而且症状相似。毒素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引起强烈惊厥,呼吸衰竭而死亡。块茎给绵羊剂量为体重的0205,牛01、马05就可以致死。
[等等,一头牛几百斤,千分之一也要不少吧?]
[一斤是五百克,要五十克?]
[一个鸡蛋是五十克?在箭头上插个鸡蛋?]
“是啊,虽然是千分之一,但还是挺多的,所以我更倾向于生物毒素,不过麻痹还是够用的,而且植物毒有个特点,就是可以提炼。”
“动物的毒液非常猛烈,可往往都是蛋白质,是体内合成的,遇热会变性,吃下去都没事,但绝大部分植物毒是分子,而非蛋白质,遇热并不容易改变它的化学性质,所以是可以提炼出来的。
毕方一边解释,一边朝着虎斑游蛇靠拢。
蛇其实并不难抓,尤其是对于老手来说,这东西,在经验丰富的人眼中,完全是属于辣条级别。
大部分蛇甚至很害怕人类,毕方遇到它,首先是要担心会不会逃走,而不是被咬伤。
对于抓蛇能手毕方,十分顺利地就抓住了其中一条,可惜另外一条似乎发现了危险,还不等毕方过去,就迅速消失在了草丛中。
毕方耸耸肩,也不在意:“看样子可以是一公一母,虎斑颈槽的繁殖季节在五六月,现在可是有点晚了。’
被掐住咽喉的虎斑颈槽缠绕在毕方的小臂上,尾巴尖不停颤动,似乎在发泄不满,可这都改变不了现实。
毕方弯腰前进,握住手上的树棍:“本来想要获取毒蛇的毒液,最好还是抓活的,死的也行,但是对虎斑游蛇不行。’
“一是这家伙的数量并不算稀有,在华夏是数量较多、分布最广的蛇类之一,仅次于蝮蛇。二我也说过了,它没有毒腺,很难直接挤出毒液。”
[腹链蛇:你礼貌吗?]
[谢谢你啊]
[哈哈哈,老方说这话也太好笑了]
[方老板:因为已经有了腹链蛇,暂且哦,对不起,我还是要你的命]
“虎斑游蛇的毒腺与毒牙没有导管联通,不过你们看,这种蛇的脖子背后有一条突起的颈腺,毒液就保存在那里
毕方虎斑游蛇抵在石头上,用匕首的刀背牢牢按住蛇头,蛇身扭曲得更加剧烈,顺着手指观众很清楚的看到蛇的脖子上,确实有一道凸起。
只不过并不显眼,只有挣扎的时候才能看到。
确定了目标,毕方直接下刀,割掉蛇头,顺着凸起的颈线一点点划开。
“毒蛇的毒囊都比较脆弱,所以下刀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划伤自己的手,不然毒液进入血液里就麻烦了。’
虽然蛇头都被割下了,可蛇身在神经反射下,依旧在不断跳动,给毕方的工作增加了一些困难。
不过并不碍事,切开蛇皮与肌肉层,一条薄薄的白膜出现,毕方伸出带着蛇血的手指勾出,小心地往后扒拉,最后拉出一个小小的囊袋
毕方的脸上露出惊喜:“看,这就是毒囊,它的韧性还是比较强的,以前我都是直接扔掉现在还是第一次要用上它。”
毒囊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一个小囊,而是较为扁长,看上去
[怎么感觉像是缩小后的套(狗头)]
[加一]
毕方愣愣,竟然一时间有些语塞。
他看看手上白色毒囊,忽然涌现出一阵恶寒,干咳两声:“咳咳,都是心理作用,大家不要乱想,我们是文明直播间。’
打断观众的联想,毕方将手上的毒囊打了个节,直接放在了水壶中,接着跑到溪流对岸收集起水毒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