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事你都敢骗,那梁鸿达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一听说,你外甥的事,肯定会去打听,万一让那小子知道你是骗他的肯定饶不了你。 ”这时马所长担心道。
老杨这时又连续夹了几粒花生米,边嚼边乐:“咋,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老子不干了,说实话,我老杨啊,是真干烦了,看大门能看几十年,那种感觉你们都不明白,我老伴天天叨哪我没理想,没志气,只能给别人当当看门狗,我现在啊也想明白了,我也想去做点小生意,要是他不把我开除算了,要是开了呀,我也去做生意去了……”
说话的时候,能看得也来,老杨对这份工作,也真是累了。
算是工作再好,也嫁不住年多啊,近五十年工作,日复一日,哪个能受得了。
“说的对,这点我支持,人吗,老在一个地方呆着是够烦的,要是你生意做大了,我退休了也跟着你去做生意去。”这时马所长也随了一句。
二爷哈哈大笑着,指着两说道:“你们两个啊,好好干,等我那一天蹬腿了先到阴间去做大生意去,等你们也入土为安了,我直接让你们跟着我-干,保证你们顺风顺水……”
方阳看着这几个迟暮之年的老人在说话,心里却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馨。
…………
夜幕之下,梁鸿达的家里却点头一盏煤油灯。
这小子虽然靠些手段当了乡长,但是这小子骨子里还是非常屌丝的,每个月的工资包括敛来的财都用在了搞关系,所以尽管家里有电灯也舍不得用。
这个时候,他坐在这里正在等着一个人,一个需要他帮助的人。
“麻皮,这货还不来,真是不想混了。”
正说着,便看到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乡长,乡长在家吗?”
这时听到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在家点灯干吗?”
门此时吱扭一声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便见这小子变得弯腰塌背起来,一副奴才的样子。
梁鸿达看了看他那一脸麻子脸,便白了一眼:“你小子来干吗?”
“乡长,你这不走马任了吗?我们大哥准备请你过去吃个酒,叙叙旧。”
“叙旧?我跟他好像没啥关系吗?有什么旧可叙的。”
来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集混的贱麻子,此时正奉了他大哥命令过来请梁鸿达去赴宴。
听到这,贱麻子咯咯一笑说道:
“有有,我们豁子哥说啊,都认识你几十年了,之前吧,家事缠身,没有机会,前天他二姨家的女儿家的弟媳妇刚刚做完月子,才忙活完,今天晚马不停蹄的请你过去了,兴隆酒家,咱集最好的一家酒店,怎么样,劳请乡长大你,你移驾……”
梁鸿达一听,兴隆酒家,这个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在整个集可以说是啊豪华最奢侈的了,而且听说那里还有一条龙服务,之前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小虾米,从来没机会去,看来这当大官是有好处。
刚坐接到这混混头的邀请,之前别说这豁子哥,连这贱麻子都不把自己当回事,见到自己都是仰着头走路的。
而现在见了自己他麻变成大太监了。
心里不免有点洋洋得意了。
看来以后多搞搞有关系,这仕途肯定会一帆风顺啊!
“怎么?让我地蹦着走吗?”
听到这,贱麻子嗯嗯一笑,说道:“怎么可能,桑塔纳在门口停着呢?”
说话的时候眼里露出一丝阴笑,那眼神的背后是那不屑一顾的目光。
在贱麻子的眼里,这梁鸿达是每天骑个自行车来回溜达的跑腿的。
“那走吧。”
“乡长真是廉洁奉公啊,家里有电都不舍得开。”
梁鸿达看看他哼了一声:“你以为当官容易啊,当官不与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别说那没用的了,有烟没?”
“哦,有有……”
这时贱麻子抽~出来一根递过来。
梁鸿达一下把他手里的半包拿了过来,嘴里啐了一句:
“小气叭啦的,怪不得做不了大事。”
这要是在平常,贱麻子早过来抽他两个嘴巴子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之前这个跑腿的摇身一变成了这里的乡长,为霸一方,再横也拧不过大~腿啊,只好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心想,你个狗曰的,等老子以后鸡犬升天了整不死你。
两人摸索着走出了院子,此时外面一点月光都没有,偶尔听到胡同里传来几声狗叫,还有闲着没事溜弯回家的老头。
“乡长请。”贱麻子表现的依然非常客气。
了车子,梁鸿达一p股坐下去,吓得一下站了起来。
“哟,我的头。”
刚一站身,便顶到桑塔纳的车顶。
“乡长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这座子太软了,我以来坐空了。”
贱麻子那个乐,心想还装个什么玩意儿,连个小汽车都没坐过,还在这装牛笔。
“是啊,汽车都这样,你放心坐。”
“这个还用你说,赶紧开你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