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弟,我觉得还是下月的二十六比较好!”
“杨兄,我觉得下月初五就不错,你选的那个没有我这个好”
杨辉一听这活,顿时不服了:“这叫什么话,呐,你看,下个月的二十六,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远比你那个黄道吉日强多了!”
苏全忠看了一眼杨辉手里的万年历,随即撇了撇嘴,拿过自己这本万年历,嚷嚷道:“下月二十六,这个日子”
“嘿!我说苏老弟你还真固执,老哥我可是太史令,这天文历法可比你透彻,你在这跟我较什么劲?”
“”
杨辉这一刻终于急了,还未等苏全忠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话。
叶宇坐在书房里,饶有兴趣地听着二老斗嘴,并不时的在一旁添加几句喝彩声。
倒不是叶宇有意看苏全忠与杨辉吵架斗嘴,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二老从早上一直争论到现在,依旧没有争出个结果,而且还非要他叶宇在一旁评理。
一个是有恩于自己的师傅,一个是未来的岳父大人,他叶宇两边都不能说什么,只能在旁看着二人喋喋不休的讨论个没完。
其实按照叶宇的想法,这成亲婚娶的日子,选在什么时候都无所谓,最重要的喜庆!
可是这两位老人就是不听劝,非要在婚期选日的事情上分个高低。
这时苏月芸亲自端着瓷盅走了进来,来到叶宇的桌前,一边准备倒汤,一边自语道:“宇哥,该喝汤了!”
“又是人参鸡汤?月芸,这补身子可没有这么补的,一日喝三顿,一顿就好几碗的容量,我可真的有点虚不受补啊”
看着那瓷盅的份量,叶宇就觉得自己有些后怕,自从苏家父女接到临安之后,苏月芸就呆在了学士府,这大补的东西他可是没少吃。
见叶宇那有些后怕的样子,苏月芸稍作停顿,随即略带不悦道:“怎么,嫌弃了?”
“没有,没有,我喝!”
看着苏月芸那一脸不高兴地样子,叶宇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最是难消美人恩,别说眼前这瓷盅里是大补的人参鸡汤,就是一罐子毒药,他也的亲自喝下去。
咕咚咕咚!
叶宇喝了半碗,突然是眉头微皱,看着苏月芸问道:“这汤中加了什么,一股药味很特别”
“噢,这是昨日许姑娘亲自送来的,说是许大夫特意配置的补药。”
“哦,那个丫头又来了?”
苏月芸深情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是啊,听秋兰妹妹说,你在闭门编书的期间,许姑娘前来探望两次,只可惜你当时不见任何人。”
“这丫头也真是的,一点小伤而已,再说这伤也与她无关。”
“有没有关系,宇哥你心里最清楚。”
呃
这话说的有水准,也很有深意。以叶宇这种七窍玲珑之心,顿时就明白了苏月芸的言外之音。
“月芸啊,这个可不能乱猜测,许姑娘如此热忱,不过是误以为我救了她”
苏月芸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叶宇喝汤。
两人在这里情意绵绵的说着话,却是让方才争论的苏全忠、杨辉感到有些委屈。
“哎,古人说的真是没错,嫁了女儿苦了爹娘,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如此的冷落我这个父亲,这以后该如何是好哦”
苏全忠的感叹,迎来了杨辉的附和:“苏老弟所言极是啊,这小俩口一个德行,看着我们争论不休,却都视若无物不闻不问,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眼中根本没有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商讨了这么久还不是为了他们,可如此口干舌燥,却只能看着某些人喝着大补汤,而我们只能干吞唾沫”
这二老方才还是针尖对麦芒,如今可倒好,竟然联合统一阵线,唱起了双簧。
叶宇被苏全忠、杨辉二人的调侃之言,呛得险些没将喝下去的汤水吐出来。
而苏月芸听了这番话,顿时俏脸大囧,微红的玉颜带有几分尴尬。
带着几分羞涩,来到苏全忠的面前撒娇道:“爹,连您也取笑女儿”
“哟,说两句也不成?为父与你杨伯伯也没说错啊!”
“爹,瞧您说的,女儿岂会忘了您与杨伯伯,秋兰妹妹泡的参茶一会就送来。宇哥身子虚弱,自然要先进补了!”
苏月芸的辩解之言,杨辉听了却是爽朗的笑了:“你瞧瞧,这还没过门呢,就帮着我那徒儿说话,这以后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