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您来了这两日,竟然也好歹不闻不问,只当这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您有所不知,这您越是不问,小的心里越是难过呀,
您说小的这样恩将仇报,这还是个人吗?小的对不起您呀大长公主,哪怕大长公主您拿着大鞭子抽小的一顿出出气,小的或许心里还好过些……”
一个苍老、暗哑、又无助的声音,话里话外的,充满愧疚和自责。
毋庸无置,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同福酒楼龚掌柜的了,
只是听那龚掌柜的的意思,好像是在和祖母讨论酒楼股份分红之事。
说实话,提起这事,林飒其实也一直都一肚子的疑惑,只不过昨天一心想着要暗杀司徒昊的事,没有来得及细想罢了。
按说从那天相见开始,这老龚的一举一动,都不难看出,其应该是一个格外诚实,守认用之人,
见了祖母更是如此,处处以下人自称,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膨胀或贪财的迹象,
可是既然他不贪慕钱财,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同福酒楼生意这么好赚了这么多银子,他却没能按照当年的约定,从来没有往林府送过一文钱呢,
就算祖父去世了,祖母也远在京城,可是他至少可以交给父亲或将军府其他人呀,只要说明来意,自是会有人转达的呀,完全没必要这么多年都憋着闷着,不肯出一分一文的呀。
想到这里林飒不由得一顿,停住了匆忙往屋子里赶的脚步,
看来自己应该稍微再等一会,别此刻进去,冒冒然打扰了祖母他们的谈话,
亦或者,最起码,自己也能听听那小龚接下来的话,看她对自己这些年的行为,要如何解释才好。
果然,这边林飒正这么想着,就听那小龚也缓缓开了口。
“尤其是进到这韶华院,每次看到那老将军亲自制作的牌子,小的就觉得自己无能,觉得自己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老将军,
你说说,小的怎么就那么没本事,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呢……”
“好了,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过去也就过去吧,揭过去也就完事了,都别提了吧……”小龚这边刚要说,不料大长公主却突然开口,听着好像是要阻止的意思。
这让才听了一半、刚吊起胃口的林飒可如何是好,只在心里不住的呼喊道,“千万不要呀,祖母,我这刚听个开头,都还没有听到原因呢,您怎么能打断呢,好歹让人说个大概呀……”
“求您了老夫人,这事情都在小的心里憋了这么多年了,您就让小的说出来,好歹也替老将军解释一句好吗?”
不料,林飒这边的心声,大长公主有没有听到林飒不知道,那龚掌柜的倒好像听到了,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的要求道。
说完,不待大长公主再拒绝,其就又长叹一声,自顾自的回忆了起来,
“其实这事呀,说起来,真一点不赖老将军,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半点要负您的意思,更不曾移情别恋。
若论起来,一切都只怪小的一个人,是小的办事不力,辜负了将军的信任。
想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