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我过去时,他不说话,就在那默默坐着,背对着我。”见魏嬷嬷听的认真,龚掌柜的自是也越说越有兴趣,认真细致的描述道,
“不过,单看那背影,竟和以前腼腆的样子错着十万八千里,
不知为何,看的我竟一时身上冷嗖嗖的,总感觉这前面坐着的,哪里是个道观里冷冷清清长大的无欲无求的孩子呀,
不说是个野心勃勃的帝王吧,至少感觉也应该是个上过沙场,统领过千军万马,杀伐果断的大将军呀……
再加上白眉道长这几年也一直没出现,再三打听,只搪塞着,说是出去云游去了。
所以小的就隐约觉得,这中间怕不是有什么隐情才好……”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个司牧有可能是个冒牌货,并不是那白眉道长以前的徒儿?”听了这么半天,魏嬷嬷总算领会到了龚掌柜话中的真谛,
遂也瞪着眼睛不可思议道,“天哪,世上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事?就连一个义诊的大夫,竟然也会有人冒充。
不过掉过头来再想,且不说白眉道长和他那徒儿现在去了何处,就只论这个人,他费尽心机的冒充这样一个平时生活在道观,以行善为生的人,到底有何图谋呀?
我可是听宗哥儿说,那平时百姓捐助的那些金银什么的,他可都是分文不取,全都分发给周围的老百姓了呢。
也因着这事,这些年这慈善堂的名声,比着前些年白眉道长在时,不仅没有衰退,反倒更好了……”
“是的呢,初时小的也没太想明白,所以也没有怎么在意,
尤其是见他自白眉道长离开后,仍是坚持每月义诊,好像很是心善的样子,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龚掌柜的点了点头,顺着魏嬷嬷的话道,
“这不昨晚回去后睡不着,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就感觉以前这姓卢的她像也是如此,
记得她当初刚来时,也是不贪金银,不爱慕虚荣,小的当时看着,只以为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定不会有什么非分之心,谁知结果怎样,还不是生生害的老将军都白白丢了命,大长公主也为此大病了不止一场。
所以说,这一来二去的我就总结了,但凡这世人呀,有时候还真不能只看表面、看眼前,万一他有别的大的图谋,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现在还没有显露出来呢,
归根结底眼下这事,小的还是觉得有必要给大少爷提个醒,且不能让孩子也犯咱年轻时犯的错误。”
“照你这么说,总不能他现在这般,不贪金不贪银的,其实是打着咱们将军府的主意吧,”见龚掌柜的分析的头头是道,魏嬷嬷不觉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眉头一皱,担忧道,
“不行不行,我这就去让人去将咱们宗哥儿叫回来,
然后咱们再一块到老夫人跟前,你慢慢和她细说,让他们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此事若真如你所说,他那是打着别的更大的主意,那就由不得咱们不重视,万一真冲着将军府来的,真出了事,那咱们就追悔莫及了……”
“谁说不是呢?小的就是这样担忧的呢,
要不干脆咱们说干就干,这就分头行动,
至于大少爷那边,我手下人多,我这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