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嗬!”
“吴妈,你好像忘记有些事情没跟我说了吧?”
杨逍缓缓在桌边坐下,手中把玩着参汤杯子,翘起二郎腿,轻轻掸着腿,笑道。
“好啦。”
“告诉你就是……”
吴妈于是将这一千两银子的来由简单说了一遍。
“杀人了?”
杨逍眉头一皱。
“没办法。你也知道黄由基做事冲动,最见不得的就是不平之事。那丫头被牛三侮辱当天就自缢了,第二天她母亲疯了,投了井,她父亲去找牛家讨个公道,却被牛三母子二人一阵羞辱,围着打,腿都打折了……”
“更别说刘秀念在县衙门口被打,那个老女人在人群中唆使着她儿子替黄世仁等人吆喝了。这样的人不杀,留着过年吗?”
看得出来。
吴妈也很气愤,说起话来唾沫横飞,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这黄由基……真还当咱们是在梁山啊?路见不平就一声吼,拔刀杀人吗?”
杨逍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
若是放在刚来那两天她肯定想不通杨逍会生气,不过,这几天她也渐渐明白,他当了官,身份不一样了。
有些事以前做得,但现在做不得。
“还能怎么办?”杨逍脸色一沉。“这黄由基是你的人,只听你的话,还不得你去说说他?不过,那个牛三如果真是这般,就是罪有应得了,杀得好!阳光下做不得的事,那就在夜里做了!毕竟,事主不报官,我这县府也不好插手……”
他说完,又叹口气,摇了摇头。
“唉,反正那户人家挺惨的!要是没有点本事保护自己,就算是天下再太平,那也不是人过的日子。这小老百姓也太苦了!”
吴妈感慨道。
……
这天的夜比以往更冷一些。
风声呼呼作响。
房内。
杨逍喝完参茶送走吴妈,换了一身衣服,理清了一下第二天的思路,准备躺下睡觉。
与此同时。
巧儿则刚刚把杨逍的书房收拾完毕。
她提着垃圾篓,来到了后院垃圾小车旁,将垃圾倒在了小车里,伸展了个懒腰,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打了个寒蝉,打着哈欠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吴妈说过。
晚上不上不许乱跑……
只是。
一墙之隔。
县衙后院门外,两个人正在后门对面墙角小声嘀咕着。
“不靠谱啊!”
“真要把这任务交给他去做?”
“那能怎么办?上头八百里加急,京城直接下令让我们把这件事交代下去,还能抗命不成?”
“我老觉得这状元县太爷做事这么虎呢?不管是之前在街上暴打衙差,还是在县衙门口和黄家家丁打架,忍性也太差了,事儿做得也太不老成,太不圆滑了!”
“得了!谁叫他年纪轻轻就当了状元?还是皇上亲自派到清河的,身上有着皇差呢,我看,你我就不用想这么多,咱们先翻进去见他!”
“行,到时见面再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不然这事铁定是干不成的!”
“上!”
两人相视一眼,鼓气低喝一声,纵身跳上墙。
然而。
当他们刚刚踩上墙时,便听得脚下瓦片哗啦啦突然一动!
“什么鬼?”
两人身形一滞,奇怪的互相看了看。
县衙高墙上的瓦,不至于这么松吧?
噗!
下一刻!
两人还没来及反应,从围墙内竟突然弹起两根竹竿,竹竿间是一片大网,朝两人扑来!
“我!”
“小……”
两人虽然反应快,却也没有那竹竿反弹得快,顿时打在两人身上,啊呀一声,张开双手往墙外倒去!
噗通!
两人倒下去正想站起,突然,又见墙面砖石移动,竟露出两个孔洞!
噗噗!
两道水柱朝他射来。
两人躲闪不及,脸上肩膀等处被喷了一脸墨汁,擦着脸,退了好几步,噗噗吐了两口污水。
两人无言相对,只能在夜空下看到他们那一双黑黑的眼睛和白白的牙齿。
滴答滴答。
黑水滴落在地上。
“这到底是什么鬼?”
“杨逍是不是疯了?他在干什么!”
“该死,堂堂县衙后院,怎么会有这些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