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笑得色眯眯的俊颜,舒歌顿时明了,衣裙果然有问题。
抓起水纱罗裙没好气地直接甩他俊脸上:“爷光明磊落,不需要你了解!”
开玩笑,没有必要的装备,难道她云爷还不能打肿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脸了?
见她大步要往外走,夜子冥伸出长手,一把拉住她,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竟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大手扣紧她细嫩的腰肢,俯身邪魅一笑:“生气了?”
妖魅盈亮的眸子盯着她的眼。
舒歌好笑道:“奇怪,你是什么虾米,我犯得着生你的气?”
她第一不会怜香惜玉,第二不会对不在意的人泛一分情绪。
第三,她真的很讨厌这厮老是故意吃她豆腐!
一记闪电般的手刃劈向夜子冥优美白嫩的脖颈,这快恨准的速度比那夜破庙时要狠厉迅速上多倍。
修长玉润的手指眼疾手快的拦下,再迟零点一秒,估计脖颈上的动脉血管便要被手刃削断了。
“听话的女人可是会长命许多哦。”
夜子冥不怒反笑,欲擒故纵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现在百分百确定以及肯定,面前这云丫头,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把他九王放在眼里的女人,她绝对是第一个!
舒歌直接甩个白眼给他,言语冷漠的反击:“无耻的男人不但短命而且短小!”
“小云儿要验验货么?”
夜子冥俊颜上漾出一抹风情万种的……欠扁笑。
舒歌:“……”
“全新未拆封的哦!”
“……”
“只对小云儿一人开设此福利唷!”
若不是看到这厮眼底深处的那抹戏谑之色,舒歌真以为自己遇到登徒浪子了。
见她不说话,某人更殷勤了,怪里怪气地魅笑道:“小云儿想什么时候试用,便什么时候试用,本王随时恭候。”
舒歌几乎快抓狂了,怒瞪道:“你丫的别叫我小云儿行不!”
多么一个肉麻的称呼啊!
尤其还经过他那磁性十足的音色叫出来,简直苏得她骨头都快化成水了。
“不叫小云儿,那叫小狂儿?”
“更难听!”
“那叫小娘子?”
舒歌顿时一记杀人目光射过去。
夜子冥弱弱地摸着心脏,却特大胆的提议道:“还是小宝贝和小心肝好听……”
看他一脸陶醉样,舒歌真想一脚踹他那张俊脸上,没好气道:“叫我云爷。”
夜子冥夸张地捂着胸口,很理所当然地说:“那本王不就成云奶奶了?”
对于特欠扁的这厮,舒歌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厚颜无耻。
“爷不和你唠了。”
家宴要紧,懒得理这厮了。
夜子冥却拉住她的温软小手,俊颜笑得意味深长:“换了衣服再去。”
“衣服不是有问题么,你想看爷出糗?”舒歌深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刚才就从他的话里字间听出来了,这衣服穿上很可能会暴露躯体。
只见他拿起那水纱罗裙,修长葱白的手指穿梭在碧色轻纱里,更显白嫩,慢悠悠地从里边揪出一条细长的银丝线来。
夜子冥手法特别,一会绕一下停,似乎在解机关。
没一会儿,这条长约三十厘米的银丝线,就被他完整地揪出了。
“枢纽?”
这银丝线便是这套水纱罗裙上的枢纽,它联系着裙子的各处中心环节。
只要谁那么不小心地拉了这条银丝线,那整件裙子就会瓦解,自然而然,赤条条的躯体自然会被众目睽睽尽收眼底。
到时候,有人就会堂而皇之的处死她,还给她落了个不清不白的臭名声,遗臭万年。
舒歌微微冷笑:“想让爷在宴会上出丑么。”
“既是鸿门宴,小云儿还去?”
夜子冥眨巴眨巴着那双邪魅妖娆的桃花眼,很好奇明知是陷阱,她为何还要去。
“去。况且你不是把银丝线拿了么?”
舒歌冷哼一声,“别人想我死,见不得我好,我就要活得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好,不止好,还要踩在他们头顶,活得更精彩!”
这番话让他心情愉悦,霍然开明。
试想,世人相传,云家四女是个废材草包,性子怯弱如鼠。
然而他亲眼看到的却不是这样,相反,这丫头机警沉稳,暗杀手段更是一流。
清冷的眉眼中透着一股傲人不屈的冷厉,漠然的神色中又带着一丝丝的阴险狡诈。
简直和他如出一辙呢!
从来没见过这样引起他好奇心的女子,这场好戏,他当然要看到最后了。
等她换好衣服后,夜子冥眼前一亮,碧色的水纱罗裙勾勒出她玲珑的娇躯,虽然暴露出的手臂上伤痕累累,但这无疑中给她增添了一种神秘撩人而又霸气冷酷的美感。
眼巴巴地紧贴过去,手里捏着三根银针,在她眼前晃了晃。
“有毒吧?”
夜子冥点头,笑意盎然:“比化尸粉毒一点,拿着防身。”
舒歌盯着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冷笑一声,一针见血地戳穿他:“别现在给三根毒针,到时候你要向我要三个好处。”
开玩笑,云爷是那种会轻易吃亏的人么!
“你个鬼灵精的丫头,放心收好,本王是那种发善心还要求回报的人吗?”夜子冥没好气地把三根银针放她手上,眼底一丝尴尬闪过,转眼恢复如常。
这丫头,比他想象中还要精,他的确这样想来着。
但还没说出就被丫头扼杀了。
“银针应该不是用来对付人类的吧。”舒歌一语破的,拿在手中比试了几下,感觉还挺顺手的。
“不错,这是断筋针。”
夜子冥看她的目光,愈发盈亮不可捉摸了。
淡薄适中的绯唇缓缓勾起,扬起一抹灿烂的弧度。
舒歌嗤笑一声,淡定的接下三根银针,语气平缓:“看来,你也知道接下来我面对的是什么鸿门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