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造神,是利益和私欲的需要,受尽欺骗和压榨的人就要破掉这座神,这就是战争。
龙择天说道:“我建议你们,特别是刘白衣等几位兄弟,这一次抽出十天的时间,到两座宝塔的修行,这最后的战斗,你们面对的将是那些神仙世外高人,你们虽然都已经是大至尊巅峰,但是,面对他们,你们还是没有自保能力,但是,你们的积累已经到了,纵使不能成仙,但是,距离半仙也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到了半仙,有不灭之体,可以自保,我也能放心。”
“另外离得近的聂风司马环宇等人都暂时叫过来,这些孩子都可以进去修行,有四男四女吕师兄和小石头给你们护法,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公孙峰问道:“你是不是要亲自到蓟城?”
龙择天说道:“对,我马上就走,和牛兄一起去,那边晏子怀虽然成瓮中之鳖,但是,依然顽固,我怀疑他仍然有所依仗,不然,他不会有任何底气!”
龙择天举杯,对众人说道:“天已经接近黎明,虽然黎明前还会有一段黑暗的时间,但是,天终究会亮,而且很快就会亮,要不了多久,我相信,蓟城皇宫的承天门上,将升起龙洲新国的第一面旗帜,我们将在那里宣告,新的龙洲国成立!”
众人热血沸腾,二十几年的艰苦卓绝的奋战,终于有了结果,漫漫长夜后,终于看到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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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天龙小龙猿坤来到蓟城,面对蓟城的皇宫大殿,金玉天嘘唏不已,曾经的主人,如今的丧家之犬,脱掉龙袍之后的一介平民,再一次面对皇宫大殿竟有些惶恐,有些距离,甚至有些惊慌,这个千年的皇宫,如大山,不,比大山还重,镇压在百姓头上上千年,百姓看着它既害怕又憎恨,比如此刻的自己,这里不是家,而是一座山,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所以,龙择天要推翻这个皇宫和居住在这里的人,不是没有道理。
此刻的他作为一介平民,终于理解了百姓对这座皇宫的憎恨,理解了推翻压在百姓心头上这座皇宫的意义。
现在,里面居住的是另外一个人,是与这座皇宫不搭边的另一个人,他虽然不像独孤秀李开麟那样权力滔天,却也是极有野心的人。
困守孤城,面对城外不远处木红枫木红杉及上官向率领的三路大军的围困,他开始惶惶不可终日,接着竟然安定下来,仿佛有了依靠。
金玉天来了,穿过承天门玄武门端门和午门,进入太和殿,这里已经被封闭,晏子怀也不敢把办公地点放在这里,因为,这毕竟是皇上上班的地方,在这里办公,百姓说什么还是小事,让朝中大臣知道了,岂不落人口实?尽管已经没了朝廷,也没了大臣,但是,李开麟还在,独孤秀还在。
金玉天当然轻车熟路,偏殿的上书房文宣殿及武英殿和文华殿,都可以作为办公场所,而且静谧,不引人注目。
龙小龙和猿坤一左一右保护着金玉天徜徉在皇宫大殿之内,这座有上千座房屋的大殿,这座有山有水有树林的皇宫大城,走起来也要费一些时间,而且,金玉天明显很珍惜的走着每一步,脚下的路和旁边的风景让他看得特别仔细,好像这是最后一次,倍加珍惜。
在这座皇宫里生活了四十多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龙小龙理解他的感受,就算是猿坤也理解,所以,三个人走的很耐心,很耐心。
后来人逐渐多了起来,都是一些军人,还有一些留在宫里照料文物的老人。
他们看到了金玉天,远远地看着,神情复杂,有人流出了泪水,不敢哭出声,但是一耸一耸的,强自忍住。
人越聚越多,远远地跟在金玉天身后,哭泣声终于忍不住,传染似的弥漫开来,一会儿,那股悲伤的气息开始在整个皇城扩散。
“是皇上吗?是陛下吗?”,有老臣终于忍不住,摸索着上前,然后跪倒:“皇上,您老人家回来了?皇上,老臣纳兰会啊?”
痛哭声开始毫不隐晦,接着是大合哭!
人群跪倒一片,连那些军人在犹豫一番后也跪了下来:“皇上吉祥!”
金玉天也是满脸泪水,扶起纳兰会:“你怎么还留在这里?你们为什么都不走?”
纳兰会哭道:“老臣等去哪里?做了一辈子您的臣子,老臣们除了抄抄写写的一些手艺去哪里谋生?皇帝走了,臣等家族也被抄了,儿女们充军的充军,杀头的杀头,老臣等古稀之年还能到何处去?老臣就在这里等皇上,只要皇上回来,新政朝就还在,老臣等还要伺候皇上,老臣等怎么能走?”
金玉天叹气!
接着,有无数人涌入,文华殿前跪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