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你屁股了,那叫关爱,关爱知道不!吴文胥呶了呶嘴。
“我要你写一封信,然后将一根头发放在信里。”男人十指交叉,漆黑眼瞳里的威严不言而喻。
被吴文胥锐利的眸光扫过,卡特琳娜颤栗的捂住胸口,后背用力的对着墙角挤了挤,她觉得就算是站在黑暗里面,整个人也会被吴文胥看透的。
“关于什么内容?”卡特琳娜小声的问。
吴文胥没有理睬这个视自己为恶魔的女人,而是不慌不忙地摸索了一小会,于是,他摸到了一支墨水笔,还有一张折叠好的洁白信封。
“听说你们诺克萨斯的人都喜欢用动物的羽毛写字,很抱歉今天将打破你的习惯,听着,拿好这只笔与信封,你不需要疑惑,我说什么,你写什么就可以了。”
看见卡特琳娜犹豫着不为所动,吴文胥又无奈的说道:“放心吧,虽然我很想看见不详之刃将军被人鄙夷臭骂的样子,不过我更想要逃出雪格要塞。”
“好吧。”
卡特琳娜屈辱的咬住了嘴唇,现在她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吴文胥滚出雪格要塞了,她再也不想看见这个魔鬼了!被吴文胥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让卡特琳娜深深领悟到何为真正的耻辱和折磨。
“诸位,想必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在哪。”
看见卡特琳娜清秀却骨风独特的瓦洛兰字体出现在信纸,吴文胥放下了心。
“失踪七日,并不是有意为之,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件事实,绝对禁魔之链出了些问题,所以重犯吴文胥逃脱了!”
“为了将功补过,我一直在雪格要塞中寻觅他的踪迹,今日我终于发现了他,他招揽了一大帮骁勇善战的敌人,最可怕的,是那个名为永恒梦魇噩梦精灵。”
写到这里,卡特琳娜诧异的抬起了头,不明白吴文胥葫芦中究竟是在卖什么药。
“我陷入苦战,与魔腾不分敌手,然而易大师的徒弟,名为疾风之刃亚索的男人又横阻在我的眼前,现在,我被困在雪格要塞最东侧的塔楼中,收到此信的话,速来援救!不详之刃卡特琳娜。”
签下署名,卡特琳娜狐疑的将信纸塞入信封之内,这封信的内容的确未曾损害自己的利益,只是他大费周折的上演一出调虎离山,就以为可以逃出雪格要塞了吗?
卡特琳娜带着质疑的将一根红发卷入信封里面,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吴文胥用魔力将信口封锁,无论怎么说,吴文胥能否逃出雪格要塞,与自己的利益也是息息相关的。
“等这封信交到诺克萨斯军方手中,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吴文胥如释重负的从椅子上坐起,他面露微笑,将棕熊皮搭在了卡特琳娜因为宽肥的睡衣,裸露出大片肌肤的香肩上面,吴文胥温柔的将所有春光遮挡,几乎是贴着耳朵,一字一顿的对她说:“准备好后会无期了,女人。”
卡特琳娜惊恐的神情突然变得凝滞。
房门被重重的打开然而关上。
红发的女人站了许久,像一尊沉寂的雕塑。
她沉默坐倒在地上,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
棕熊皮被她裹得很紧,好像要死死抓住什么似的,给人一种只想拥抱呵护的娇弱,睡袍里嫩如玉藕的臂膀挣扎着揽住了双膝,卡特琳娜空洞将的将脸蛋埋入了臂弯里。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人玩弄了,又狠狠丢弃了的可悲玩偶。
卡特琳娜心中惨然一笑。
那渐渐变得酸涩而肿胀的眼,还有左眼伤疤传来的心痛。
该向谁诉说?
……
“亚索,有把握吗?”
十六兄弟烂醉如泥的趴在桌子上,听见耳边话语,又用力灌了一口酒,一个酒嗝,将浓郁而腥臭的酒气喷向吴文胥的脸,吴文胥认真的凝视着他,甚至没有眨眼。
亚索抽搐的手指忽然不再抽搐,他握紧了剑鞘,目色变得平静而深远。
“斩吧,我的枫叶已经充满寂寞。”
(这几日人在外地,明日三更。)(论文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