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入吴文胥瞳中的是一片浓雾,很浓的白雾。
在诅咒冰原,落雪的存在有如人类三餐,是一种规律,暂且无法突破束缚的,维持冰原生态的一种真理。
可是在冰原中出现一场浓雾,就真的很不正常了。
浓雾出现的很突然,吴文胥很确信,在方才发现村庄的时候,雾还未曾升起,但真正令他震惊的不是浓雾,而是雾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
“都注意些,鲜血的味道很诡异。”雷恩加尔下了马,语气极为严肃。
他身为半兽人,鼻子比狗还要灵敏,数百米之内的血腥气味可以轻易察觉到,然而如此惊人的血腥气味,却得站在雾得边缘才能嗅到,雾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狸也下了马,轻抚马儿的鬓毛,这头嘶噜噜不断扯叫的马很快安静下来,而后双蹄弯曲,抖如筛糠的将脑袋缩进雪地,连九尾妖狐的魔力也无法彻底安稳住马儿的惊骇不安,足以见得浓雾的古怪。
雾中模糊的影子似乎应证了自己的某些预感,阿狸冷冷瞥向吴文胥,语气不善道:“六级大魔法师先生,就在这里止步吧,浓雾里的东西,还不是现在的你能够触碰的。”
吴文胥苍白的唇渐渐有了血色,他古怪的盯着九尾妖狐,忽然说道:“难道比你厉害?”
“你!”
阿狸岂会听不懂男人的言外之意,吴文胥在**裸的告诉她,十一阶魔导师的自己正在与他同行,十一阶魔导师还是他的仆人!
阿狸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因为愤怒,胸前傲人的雪腻追随呼吸急速摆动,在紧绷的苏红锦布下呼之欲出,几乎晃晕了吴文胥的眼睛。
哎呦卧槽,长的这么大也不怕压垮了腰。
吴文胥目不转睛盯着阿狸的****,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阿狸嗔怒的以袖子掩住那大片雪腻,心脏剧烈跳跃,恨不得将他眼珠子挖出来!
“哼哼,牙尖嘴利的小子,别以为老娘的契约之血在你手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更加瞧不起这个只会逞口舌之力的废物了。
“我牙尖嘴利怎么了?好过你胸大无脑,脑子全长在胸上了,蠢货,难道你忘记你的十一阶修为是怎么来得了?再唧唧歪歪,分分钟捏爆你的契约之血。”
吴文胥越说越觉得来气,不可理喻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献出了契约之血,现在又对自己摆出蔑视的嘴脸,敢和老子叫板,玩不死你。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
前面是未知凶险,二人还吵得不可开交,雷恩加尔算服了这两位冤家了,他赶忙抓紧九尾妖狐的臂膀,生怕阿狸兽血爆燃,然后拼着同归于尽,将嚣张的吴文胥撕得比肉丝还要规整。
阿狸重重冷哼了一声,震开雷恩加尔的兽爪,历三百年岁月,近几十年才修成人形的阿狸尝遍了人间冷暖,在不断毁灭又重建的废墟里,她愈发珍惜自己的性命,可是身为狐族领袖,她有不得不去履行的义务。
只要族人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就必须活着,不管是多么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