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库拉尔的马车,除了那面看起来极为严肃而庄重的铁血旌旗,再与平常人家的马车无异,然而,这般简约甚至称得上简陋的风格,却让库拉尔的马车在王城纵行无阻。
马车过处,尘土轻扬,无数个身着铠甲的卫兵跪倒在马车身后,他们用膜拜的眼神,专注凝视着那面铁血旌旗,那可是象征着宗族最高荣耀,三代王室亲自授予的旗帜!
库拉尔拥有直通王宫而无需下车的特权,不过,当马车行驶至王宫入口的时候,库拉尔便缓缓拉开帘幕,在侍从的搀扶下踏上黄金甬道。
他一路上蹙着眉毛,走得不慢也不快,只是行走至甬道的三分之一处,王宫内便传出连番的嬉笑和叫好的声音,显得混乱不堪,如果不是库拉尔早有所料,寻常人定以为自己步入了市井呢。
“尊……尊迎王相大人。”
两位身姿婀娜的宫女迎跪在库拉尔身边,神情有些慌乱,库拉尔眼皮也未曾抬,只是甩了甩衣袖,全然不顾宫女的阻拦,迈开大步走进宫殿。
“来人啊!把这三个贱人的衣服统统扒光,再牵几只蜥蜴人来,敢在本王面前装烈女,既然如此,本王便要亲自欣赏你们被蜥蜴人淫|辱的春光美景,哈哈哈哈!”
“吾王英明,吾王神勇啊!”
五个身披官袍的大臣围绕在王椅周围,满脸谄笑。
“昏君,狗贼,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衣衫不整的三位美少女,顿间花容失色,她们悲愤欲绝的挣扎着,却哪是孔武有力的侍卫们的对手,只是片刻,就被扒了个精光,白玉也似细腻的胴体布满淤血红肿的印记,反而更为刺激人原始的欲望,那位翘着二郎腿坐在王座上的青年早已按捺不住,他摩拳擦掌的站了起来,鼻孔里更是嗤嗤的直冒白热。
“给我住手!”
紧闭的厅门,突然被一股莫大的力气推开。
忽然而至的强光,照得众人眼睛有些生疼,一位犹如忠犬,乖巧站立于王座右侧的大臣,立马凶神恶煞的大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忤逆吾王的圣言!”
私闯王宫,而且是不经汇报的私闯,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谋逆!
另一位大臣亦是反应过来,冷笑道:“来人啊,给我拿下此叛贼,凌迟处死!”
“呵呵。”
无人回应,无人敢应。
强烈的白光,因为众人眼球的适应变得不再那么刺眼了,然而王座上那位摩拳擦掌的青年,却觉得眼睛更加的生疼,他面色骤变,不敢再看向那片光,连口齿都变得不伶俐起来。
“原,原来是王相来了,本王,实……实在是有失远迎了。”
“臣不敢。”
库拉尔平静的说着,目光,陡然怒瞪向紧按住三位少女的侍卫,被铁龙凝瞪,几个侍卫霎间骇得魂飞魄散,汗液浸湿了铠甲,还哪敢有不松手的道理?
“方才,本相似乎听见有人说要把我凌迟处死。”
库拉尔的声音依然平静,他缓缓挪动的脚步,落入五个大臣眼里,好比山岳带来的威压,顷刻间,几个大臣抖如筛糠,脸色变得比猪肝还要难看。
“王相恕罪,是我等一时疏言,还望王相看在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为吾王出谋划策的份上,切莫计较。”
围绕在宗王身旁的五人,在宗族哪一个不是权可遮天?
可是,他们五人与扶持宗族三代的铁龙库拉尔相比,根本如米粒之珠,哪敢放光。
“王啊,你也该长大了。”
库拉尔平静的声中说不出是失望还是疲惫,他岂会看不见五个大臣眼眸深处对自己刻骨铭心的怨毒,又岂会看不出宗王对自己的抵触,但是,既然他接受先王托孤,就必须肩负起振兴宗族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