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浩浩荡荡的大雪,弥漫了宗族十一省。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这场大雪下的急而快,厚重的积雪覆盖了城墙、瓦舍、家禽们逝残羹的陋碗,连宗族天都皆不可幸免。
此刻天光未晴,正值清晨,是王都里大臣们议整的时辰,不知为何,今日早政却比往日提前了许多,对于宗王陛下提出的口谕,大臣们自然不敢忤逆。
他们心中暗恼积雪没湿了他们的官靴,冷湿湿难受的要命,又不得不缓缓踏过雪道,他们来到议政王厅的门口时,发现梯下的王辇降满了大雪,看起来已经亭许久了。
“宗王陛下今日的心情很不好啊。”一位大臣掩起袖子小声的说。
“唉,迪安那个奸贼,兵败无妄之森却诬告库拉尔大人谋逆,大人不愿与之计较称病连续五日不上早政,只是这副模样,完全不把宗王放在了眼中,陛下年轻气盛怎能容得下这口恶气?”
“库拉尔大人对我宗族忠心耿耿,怎会有谋逆之心呢?陛下全然是被那五个奸贼迷惑双眼了。”
“嘘……你不要命了吗,如今他们五人势大,深得宗王信任,连库拉尔大人都不得不避其锋芒,你这番言语被他们听见,那是死无葬身之地呐,依我看来,稍后入了王厅,我等只需独善其身,便不要再发表见解了。”
“有道理,还是看看陛下怎么说吧。”
清晨的议政厅颇为昏黑,十多盏描金锡边的蜡烛摇曳着冉冉的火光,随着近百位身职要权的大臣们鱼贯而入,他们的身影被拉的狭长,令得昏暗的厅内平生压抑之感。
“都到齐了吗?”
不过二十多岁的宗王头戴金冠,威严问道。
“启禀宗王陛下,除了王相库拉尔卧病无法前来,所有大臣,全部都到齐了。”
“库拉尔。”宗王挥挥手,冷冷的一笑。
“既然如此,开始早政吧。”
宗王话语方落,一位发须全白的老者便巍巍颤颤的从左列走出,他手中举着竹刻的谏书,径直跪在了两列中央。
“宗王陛下,臣请奏。”
宗王的眼里,勾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厌恶,他漠然道:“说。”
老者跪得有些艰难,但是腰板挺得极为笔直:“启禀宗王陛下,微臣认为库拉尔大人绝无叛国之心,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迪安为了掩盖自己兵败的过失,强加于库拉尔头上,微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亲贤臣,远小人,以慰先王在天之灵呐。”
“你说什么!”
奋力拍打王座的响声,震得老者浑身一颤。
“慰先王在天之灵?你的意思是本王放任库拉尔目无王法,藐视王权,我父亲就会在天慰藉吗!”
“启禀王上,微臣也有事要奏。”
一位身形略显得肥胖的大臣跪在了老者右侧,举起手中竹简道:“宗王陛下,我昨日收到信函密保,左礼之子谋私强抢民女,逼死张氏双亲,简直丧心病狂,天诛地灭!左礼明知此事,却包庇犯人,任凭他鱼肉百姓,臣恳请陛下将此等贼人绳之于法,以还我宗族良民一个清白!”
“左礼,可有此事?”
老者双腿发抖,话语已是不太清晰:“陛……陛下,是臣管教不疏,臣知罪,臣,知罪。”
宗王大喝道:“左礼,你为官五十余年,怎会纵容此等丧心病狂之举,简直枉为人臣!按照我宗族律法,本应该将你父子立刻斩首,看在你兢兢业业为我宗族效力的份上,本王放你们一条活路,今日以后,给我告老还乡去吧。”
“臣,遵旨。”
左礼老泪纵横的起身,失魂落魄。
宗王看在眼中,不禁扬起眉毛道:“既然提到了库拉尔,今日早政,我们不妨将此事彻查个清楚,诸位皆是我宗族栋梁,可有何建议?”
“启禀王上,库拉尔屡次犯上,唯我独尊,丝毫不把陛下放在眼中,依我看来,此等小人极有可能与迪亚布罗里应外合,何况迪安大人对我宗族忠心耿耿,其诚之心天地可鉴,微臣斗胆,为了以绝后患,请罢免库拉尔王相之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