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随疾风前行,身后一许流星!”
最后两声气势恢宏,无比激昂的高歌,同时间掀起了最猛烈的对抗!
吴文胥拔剑,亚索挥剑。
看见疾风剑豪亚索渐渐模糊的身形,吴文胥岂能不识得那是杀得诺克萨斯大军闻风丧胆的踏前斩魔技?
暗黑的魔剑,本便涌荡着邪恶与毁灭的本质,它紧紧跟随亚索的动作,就在狂蛇看不清的瞬间,狭而长的通道猛然拉开一条深邃黑暗轨迹,而在吴文胥的身前则有万千风流旋转在血肉空间中,短短几个瞬间,手执疾风断剑的吴文胥,已经与亚索展开十几次的交锋!
“不管你是谁,这一次,我不会再输!”
曾经举世无双的疾风之刃,仿佛恢复了它最巅峰时刻的光华!无数涌现在剑身上风漩疯狂撕扯魔剑中的黑暗,两把剑的主人各自不甘示弱的死死抵压住剑刃,他们各自鼻翼相差不足半寸的距离。
亚索的身躯已经腐烂,恶臭袭入吴文胥的鼻中,吴文胥熟视无睹。
他很兴奋,他真的很兴奋,不管亚索是生是死,不管眼前的混蛋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什么事情,能比重新看一眼活生生的亚索兄弟更值得高兴呢!
“哈哈哈!”
亚索仰天大笑,肘部微曲,借力打力的余势令得抵压住疾风断剑的细长黑刃,一直从剑锋划过了剑身,在疾风之刃焦黑的尽头留下一道崭新的剑痕,断剑之内不屈不挠的疾风,不知是唤醒了亚索灵魂深处的回忆,还是令他更加明确了自己,他居然在一霎间爆发出强烈的战意。
“汝欲赴死,易如反掌。”
难以捕捉的一剑,以千钧之势挑开了吴文胥的防御,魔剑的锋芒斩过疾风的漩涡,旋即剑气贲张,在吴文胥肩膀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剑伤,几乎划开了肩胛。
“痛快!”
吴文胥笑而收剑,一息时刻,他凭空出现在了亚索身后,亚索猝不及防,后背顿然间被疾风之刃撕开一道深不可测的剑伤。
二人彼此施展着最强的武技手段,打的畅快淋漓!
抛头颅,洒热血。
他们是战场上生死患难的兄弟,他们所向披靡,一往无前!试问北陆咽喉上至今不曾填好的窟窿是何人所为?震撼雪格要塞的狂风绝炎之殇,又有谁人可挡!
现在,剑再出鞘。
他活着回来,尽管他已是一个死人。
死,是一个个严肃的字眼,可看见死去的亚索,吴文胥却怎么也忍不住自己复杂的心情,他知道自己个爷们,不应该轻易落泪的,但是……
“我知道了,你还是你,所以你杀不了我的。”
吴文胥像个不要命的赌徒,突然间松开防御,任凭黑暗的剑锋抵在自己喉咙前,诡异的是,剑锋明明是以雷霆之势奋进,戳入了喉咙,却只破开一丝表皮,没有些许的血液流出。
“你为何如此笃定?”
亚索冷漠的笔直胳膊,没有立刻将吴文胥的喉咙洞穿,他对剑锋的把握,可以精准到十万分之一个头发丝的厚度。
“那还用问吗?”
狂蛇还以为吴文胥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动作,谁知道他拍拍腰部,胸有成竹的说:“老子可是为你准备了信仰之城最醇的佳酿。”
“……”
亚索垂剑,义正言辞的说:“我不能杀你,因为酒比你的命更加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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