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朴而腐朽的书架之上,始终燃烧着不会燃烬的白蜡。【】
吴文胥已经走了,他完全的消失在巨门之外。
那位瓦洛兰大陆第一的男人则若有所思,静静凝视着紧闭的紫门。
他虚无的白瞳愈发闪烁的紫意与白烛的火光相互摇曳,他忽然了袍子,两只较于常人纤细而长的手掌立刻合拢至一起,面具之内,传出了他嘶哑的声音。
“你可以出来了。”
王座之后,响起悉索而轻微的脚步。
一位发鬓间生着白发,令天地皆黯然失色的少女亭亭玉立的出现在玛尔扎哈眼前。
她的眼眸比玛尔扎哈更为平静,只是两鬓间的白发,居是蔓延至削成般的玉肩之上,她泛着月轮的眼睛与玛尔扎哈紫意从生的双眸相互凝视着,久久没有言语。
虚空先知玛尔扎哈合拢的双手开始绞织了一起,他率先打破沉默。
“该说我的都说了。”
少女麻木的点头,她的声音有些苍白,“你与我,是瓦洛兰大陆最后两位具有大预言术的人了,所以我最后想确定一下,我到底还有多久的日子?”
玛尔扎哈的眼眸里,竟然涌起了一抹惘然。
“正如你对我的预言,我们二人,是逃不过一年后那场浩劫的。”
瓦洛兰第一强者玛尔扎哈,竟然说自己逃不过一年后的浩劫?
他们到底预见了何等恐怖的灾难!
要知道大预言术固然逆天,却不能预见自己的命运。
而妖宿之主灵寒月,虚空先知玛尔扎哈,正是瓦洛兰大陆最后两位大预言术的主人了!
少女麻木的眼神突然间的一凛,清澈的目光宛如秋水照亮了玛尔扎哈的眼睛。
“我死了,对胥哥哥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你死了,瓦洛兰大陆,还有谁人能薄他的安全?”
“你和我同样明白,他就是那一颗陨石。”
玛尔扎哈说出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语,又道:“阴影与虚空之主已经融于瓦洛兰,即便你我都寻找不出他的蛛丝马迹,但是,那颗陨石会找出他。”
“吴文胥,绝对不能死。”
“所以,即便我于一年后的浩劫中陨灭,战争学院与也会力保吴文胥。符文难很快就要开始了,那场浩劫不过是一个不算毁灭的开端,恐怖,会极快的卷席符文之地,如果不赌在那颗陨石的身上,瓦洛兰大陆必将灭亡。”
对于生死之事,玛尔扎哈说的风轻云淡。
唯独瓦洛兰大陆的存亡,牵动他全部的灵魂!
“况且,我不会那么简单死去的。”
玛尔扎哈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个世界,能杀死我玛尔扎哈的人并不存在,倘若我真为那两个世界的主人所杀,我玛尔扎哈,也必让他们付出无比惨烈的代价。”
虚空先知玛尔扎哈,他绝非口出狂言。
因为他玛尔扎哈,是瓦洛兰大陆唯一一位具有飞升资格的强者啊!
十八圣阶之上,倘若要突破成神,必须汲满飞升之力,漫长的岁月里玛尔扎哈汲取了太多的飞升之力,可惜,却始终无法飞升。
他很困惑,曾经堪破过神道的索拉卡亦无法琢磨,他们只依稀的察觉到,飞升成神还缺乏一种契机,而那种契机虚无缥缈,竟然连最巅峰的二人都无法参悟。
“无所谓了。”
灵寒月笑靥如花的说道:“身为妖宿之主,本就要做好活不过二十的觉悟,只要能薄胥哥哥的性命,即便此刻就死,我亦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