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托克斯的剑,是圣阶之剑,虽不知其名,亦名动大6。
吴文胥此刻拔出的剑,无论造型或是气势,在魔剑面前都略显得单薄。
它薄而纤细的剑身富含流光,缠绕着涌动的疾风,在断刃之处,有焦黑烟雾淡淡而出,任凭众人如何观摩,此剑也绝无法与亚托克斯的魔剑相提并论。
然而这一把剑,同样凶名远扬。
疾风剑豪曾经的佩剑,毁灭了北6咽喉的绝世好剑。
尽管它是断刃,但它有灵、有魂,这几年来,它以断刃之姿态斩杀无数强敌,甚至远甚于其巅峰期的凶戾。
这把剑已经属于吴文胥,与其融为一体。
它蕴藏着领主大人的不屈、强悍、勇猛,它代表着吴文胥的意志,他们灵魂相依!
“我不喜欢残次品,所以今天我会将你彻底毁灭。”
蜈蚣一样的魔剑跃动了。
半空拖曳出血腥的残影,爆喷出无数血污,那一剑斩向吴文胥的时候,就像携带着一个令人作呕的世界。
“铿……”
宽厚而扭曲的魔剑,竟然被疾风之刃抵挡住了!
“嘶!”
魔剑出不悦的吼叫,它扭曲的月牙状的剑刃,令整把剑弯曲着压向吴文胥的头颅,剑刃霎那间延伸出去,像十二把夺命镰刀斩向吴文胥的脖颈。
魔剑抵押下去的重力,有上千斤重,吴文胥凭靠着骷炎淬炼过的才身躯勉强抵挡住这股恐怖的威压,只是魔剑攻势太快,脖颈还是被其掠动出十二条不浅不深的血痕。
亚托克斯的魔剑坚不可摧,更可以变化形状,如果选择近战,自己绝不讨好。
一夕交手间,吴文胥已经摆脱了亚托克斯的纠缠,与其保持百丈的距离。
脖颈处的伤痕没有治愈的迹象,因为魔剑有毒,是怨恨和杀戮之毒,那是血毒。
领主大人手掌伸过脖颈,骷炎之殇很快就在伤口处燃烧起来,直至烧干肉眼可见的血液,那些创痕才勉强治愈结疤,吴文胥的生命力再次被亚托克斯剥夺许多。
“我有最强防御,你以为凭着一把早该毁灭的断剑就能够击败我?不要做白日梦了!”
魔剑冰冷的话语里已经洋溢着得意之情。
但是他没有注意,吴文胥血迹斑斑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只要保持攻击,你的生命力会被我彻底掠夺而死,你输定了!”
魔剑再次跳跃空间,带着属于圣阶的恐怖降临在吴文胥眼前,它对着吴文胥狠狠斩出一剑,有天崩地裂之势,又好像携着血腥的炼狱。
“铿!”
亚托克斯的度太快,吴文胥只能交手。
鲜血自吴文胥身躯上溅出,上演了同样的画面。
领主大人勉强抵御一击,暴退三十多丈,只觉体内血气翻涌,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滚动,虎口被魔剑震得麻,几乎失去知觉。
亚托克斯没有给吴文胥太多喘息的机会。
眨眼时间,天空爆出数百道狂暴的碰撞。
疾风和血腥的剑气劈开了云翳,仿佛斩端天穹,连接出一道又一道夺目的光线,那每一次碰撞都引出震慑人心的血色波澜,形成实质的龙卷飓风,天地为之色变!
两股恐怖的魔能卷席在一起,难舍难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况的激烈,龙卷飓风却愈微弱,反而令一方血光大盛,毫无颓废之势。
“噗!”
又过数十次斩击,两道残影突然分开,天空中赫然溅出一口暗红的鲜血。
领主大人像一颗陨落的流星坠向地面,再次掀起大片的血雾,他的身体被魔剑切割的千疮百孔,十条魔尾尽数支离破碎,吴文胥鲜血淋漓的从地上爬起,捂着胸腔的右掌十分痛苦。
以半圣的等阶,和一位早以步入圣阶甚至是大6最巅峰的强者交手上百回合,这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