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本来津津有味的看秦朗和白无瑕的激情戏,处于散场状态的男男女女突然又被另一个焦点吸引了过去。
秦朗转过头去,约五十米之外的路边,一个浑身衣服是血,头还绑着绷带的男人晕倒在地。
此人看着像是吴用,难道真是吴用?
秦朗嘀咕道。
思索了片刻,本来想过,不过,转念一想,有这么多人在,肯定会想尽办法送那厮去医院,想死掉没那么容易,他过去,也爱莫能助。
何况,他跟吴用也不熟,还是仇人,说爱莫能助似乎也不符合。加上本人幸灾乐祸心理不强,于是打消了过去看的念头。
提起鼎炉,也拦了一辆车子,离开了现场。
那晕倒的人正是吴用,他从医院里包扎好之后,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因为愤怒难掩,便不顾护士的阻拦,强行离开医院,途中还打了电话让同事来帮忙抓那帮人。当他来到附近时,看到秦朗跟无暇亲吻的画面,本来被打得中度脑震荡的脑袋,顿时受不了刺激,昏厥了过去。
……
白无瑕回到家后,把自己锁在了房间。满嘴都是秦朗的味道,她愤怒的用手往嘴上拼命的擦擦擦。
又拉开书桌抽屉,翻开那本记录自己生活点点滴滴的日记本,第三页纸上夹着一张秦朗的照片。
那是劫持案当天,警察局里负责案件拍照的同事所拍下的照片,她去拿了一张保存下来,每天,她都会翻出来看看。
“哼,死秦朗,占我便宜,我再也不要跟你见面了!”白无瑕想把照片撕烂,可是刚下手又止住了,往日记本里一夹,重新放回到抽屉里。
就在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无暇,你回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容妈说你一回来就很生气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说话的正是白无瑕的亲生父亲,也是省公安厅厅长,白承业。
白无瑕恢复了一下情绪,才去开门,“爸,我没事,只是去古玩市场的时候,跟人争执了几句,现在没事了。”
“呵呵,我女儿女汉子一枚,也有人敢跟你起争执?”白承业乐呵一笑。
“爸,你笑我!我才不是女汉子呢。”白无瑕娇声道。
“不是女汉子也是假小子,我还头疼呢,你丫头长得也算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偏偏跑去当刑警,每天跟那些大老粗爷们相处,和凶杀案,杀人凶手作伴,那叫个什么事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早晚有一天你整个人就废掉了,以后还有谁敢娶你做老婆?”白承业叹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看不起刑警这个行业,而是故意这么说来刺激白无瑕的。几年前,自己唯一的儿子就是因为当一线警察,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意外丧生的。现下,白无瑕是自己唯一的血亲了,他希望她能做一份相对安全的工作,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却不料白无瑕依旧违背自己的意思,还倔强得很,死活不听他劝告,那段时间甚至两父女都要反目成仇了,实在让他寝食难安。
对他来讲,再多的钱财,再位高权重的权力,也比不上自己血亲的平安无事。
“爸,我知道你在担忧我的安全问题,我答应你,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何况,家里有你这么个魅力四射男人,我又怎么会舍得先走一步呢?我恨不得天天跟你黏在一起,永不分离!”白无瑕挽着白承业的肩膀撒娇道。
“你个臭丫头!”白承业没好气的点了下白无瑕的额间。既然现在女大不由娘,也只能先这样了。
对于这个可爱的女儿,他真是又气又恨呐!
双手交叉于背后,本来严谨肃穆的脸上,划过一丝狐疑:“你去古玩市场做什么?”
白无瑕才猛然想起还要把礼物交给父亲,于是匆匆来到床边,从包里拿出秦朗挑选的笛子递给白承业,“爸,我知道你喜欢玩玩古玩,所以大清早就到古玩市场转,这是我在古玩市场专门为你挑选的礼物,祝您寿比南山,天天都这么帅!”
“古玩市场?”白承业沉声道:“据我所知,你就喜欢破案捉凶手,对古玩那是一窍不通的啊,就这样贸贸然跑去,铁定被人当肥羊一样宰割了!”
又摇摇头,“也罢了,我也不指望你能送我什么名贵之物,只要你有那份心意,和人安安全全的,就是我最大的礼物了!”
能不名贵吗?花了我这几个月的积蓄呢!
但这话白无瑕只敢在心里说,跟吴用被人当冤大头宰的事情,她只字都不敢提。要是被父亲知道,肯定跟唐僧似的在她耳边唠叨,她才不要呢。
她又想起吴用,不知道这家伙究竟跑哪儿去了?她上了出租车后,曾返回那家医院去看吴用,却没料到护士说他强行出院了。
真是让人不省心,这货做事太过于冲动鲁莽,比秦朗好不了哪儿去。
白承业一边跟白无瑕说话,一边拆开装着笛子的方盒,当他看到里面的琥珀长笛时,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紧锁的眉头也骤然放松。
“这笛子,你确定是在古玩市场买的?”白承业观摩了片刻,脸上惊喜之色越来越浓郁,双目更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