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郑大忠就大步走出了洗手间。
包间里,秦逢阳显得很兴奋,郑大忠的表现足以说明这个名额应该是留住了,接下来只要不出意外,儿子上儒海大学读书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秦逢阳美滋美味的自饮了一杯酒,转头看儿子一言不发,神色漠然,知道儿子看到刚刚的场面,心里不舒服,就想开解几句,谁知,包间的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了。
“郑校长,您回来了。”秦逢阳急忙站起。
话刚说完,秦逢阳就马上发现,去了一趟卫生间的郑大忠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张脸都是黑的,好像谁欠他钱没还。
“别让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一进门,郑大忠就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回包间的路上,郑大忠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可是想来想去,他都觉得包间里的那对父子嫌疑很大。
毕竟这件事,知道的只有他们三个,就算这对父子来过他的办公室,但也不可能就被人猜到是来行贿的。
更重要的是,那记者明确的清楚是他是在哪家酒店哪个包间吃饭,这种信息,一般人就算窥听或者跟踪,也不可能提前知道吧。
所以在推开包间门的时候,郑大忠就得出一个结论,要不就是这对父子在背后他,要不就是这秦老板和学校里的某某人勾结起来,想要对付他,把他拉下台。
不管是哪一种,郑大忠这时候都对秦逢阳父子俩恨之入骨。
秦逢阳听到郑大忠的话就怔住了,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位郑大校长去卫生间吃了什么药,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秦逢阳诧异道。
“你问我是什么意思?哼,你心里明白。”郑大忠黑着脸,冷哼了一声,猛地从口袋里摸出那个信封,有从信封里掏出那张五十万的支票,忘桌子上一拍道:“你不是说送土特产,这是什么?啊?”
秦逢阳觉得这郑校长的脑子坏掉了,迟疑道:“这不就是土特产嘛?”
“这是土特产?哼,你当我是傻子呢?”郑大忠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几下,“你以为拿钱就能腐蚀我?你以为拿这些肮脏的支票,就能让我为你开后门,让你这笨蛋儿子上我们儒海大学?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
秦逢阳脸色大变,笑脸没了,腮帮子被咬的紧绷绷的,可见他内心愤怒之极。他可以赔笑脸,但决不许别人侮辱他儿子是笨蛋。
“郑大忠,你说话放客气点,我儿子不是笨蛋。就算是笨蛋,也比你这个做婊子立牌坊的东西强。”秦逢阳也不是善茬,对方不客气,他就直接撕破脸,要不是为了儿子的事,给他一千万,他都不带搭理对方。
“怎么?行贿不成,恼羞成怒了?告诉你,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把所有人当贪官,就能腐蚀所有的干部。这世上还是清官居多,邪不压正,像你这种人的儿子,我们儒海大学坚决不收。”郑大忠冷笑着,一边说,一边猛力的拍桌子加强语气。
秦朗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猛地站起,虎视眈眈的盯着郑大忠,森然道:“再敢拍一下桌子,我就把你的爪子剁下来。”
秦朗杀气毕露,郑大忠心里莫名一寒。
“看看,都是什么德,还跟我玩狠的是吧?告诉你们,我们干部不仅不怕糖衣炮弹,也不怕任何威胁。把你的支票收好,我郑大忠就算饿死,也不缺你这点臭钱。”郑大忠虽然说的好听,但果然就不敢再拍桌子,撂下这句话后,他转就走。
“你给我站住。”
秦朗形一动,就想拦住郑大忠。
此人侮辱他们父子,已经触怒了他的底线,不惩不泄恨。
关键时刻,秦逢阳一把抱住了秦朗,秦朗怕浑勃发的劲力伤到父亲,这才收敛起来。
郑大忠推门走了出去,但他并不知道,若非秦逢阳及时拦住秦朗,他今天至少也是个终残废的下场。
“爸,你为什么拦着我,这种人用得着跟他客气么?”秦朗暴怒道。
秦逢阳咬牙道:“就算要揍他泻火,也是你爸我来,你要是动了手,难道真不想参加高考了?何况,这事儿有点古怪,据我所知这个郑大忠是非常贪财的,而之前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分明就是收了我的钱把事应承了下来。怎么上了一趟洗手间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