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贼外下的内衬挂着的大大小小,款式颜色各异的钱包顿时亮在大众目光之下,有的还被抖落下来。
“你想做什么,非礼啊!”女贼大惊,但看到掉落的钱包时,她傻眼了。
“哼,现在是要我送你到警察局,还是你自己自行离开,要不要我替你选择?”秦朗冷声道。
“你!”
女贼恶狠狠的看了秦朗一眼,或者是因为心虚,她已经想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辩护。
旋即捡起所有的钱包,用外卷起来,迅速逃离人群。
好戏一过,人群消散。
小尼姑感激的对秦朗说道:“老伯伯,谢谢你,今天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惹上多大的麻烦。”
“小事而已。下次要注意了,闲事能不管就不要管。”秦朗摆摆手道。
“嘻嘻,那伯伯你插手我的事,是不是叫多管闲事呀?”小尼姑俏皮的伸了伸舌头。
秦朗哭笑不得,“还敢调侃我,看来你的胆识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差。”
小尼姑露出清泉般迷人的笑容。
和秦朗之间的隔阂,渐渐拉进。
“伯伯,我的法号叫净慧,其实我的名字就叫净慧,您可以喊我净慧。我师父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请你吃饭,就当做酬谢。”
秦朗上飞机前没来得及吃午饭,便答应了。
净慧拿出自己的钱袋,看了看,又有些迟疑。
“怎么了?”
“我师父只给我留下一百元钱,所以我只能请你吃普通的饭菜。”净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一百元也能吃得很饱腹!走吧!”
两人来到一家普通的快餐店,菜肴自由选择,白米饭任吃,正好符合秦朗不挑剔,大胃王的风格。
“老伯伯,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在暮光市,不知道你有对我有没有印象呢?”净慧惊愕的看着秦朗的如狼似虎的吃相,等他吃完,她才问道。
秦朗点点头,“我记得跟你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年长的师太。”
“昨天本来我是跟我师父一起来奥门的,但是她临时有事要去拜访一位故友,不能带上我,叮嘱我在宾馆里等她回来,但是都一天了,她都没回来,电话也没人接,我有些担忧,就出来找她了,没想到才出来,就遇上刚才那事。”净慧叹气道。
“别想太多了,凡事往好的想。”秦朗安慰道。
“我没有父母,从小到大也没有跟师父离开过,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话毕,净慧忽然有些哽咽。
秦朗虽然有些心软和怜惜,但看着小尼姑这副自怜自哀的模样,他却板着脸严肃道:“你是你,你师父是你师父,你们是两个人,不存在没了谁就不能活,就算她不在了,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净慧睁大着泪汪汪的双眸,不可思议的望着秦朗。
“这个世界弱强食,很多事你预料不及,你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立足在这个世界上。收起你的眼泪,哭是没用的,眼泪只会显示你的懦弱,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可怜你,听懂我说话了吗?”秦朗继续道。
他自小也是无父无母,年轻时,正是因为心中这些信念,才让他攀到顶级霸主的地位,受万人敬仰。
可是,到了最后,秦朗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对方毕竟是个女孩,不比男孩,女孩心思要细腻得多,也脆弱得多,他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也放缓了许多,“你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成年了,不能老是依赖着你师父,她总有需要你照顾的一天,也有离去的一天。只有你真正**强大了,才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你师父。”
净慧点点头,抹掉眼泪,心中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明觉。
“伯伯,你的话听着很有道理,我觉得我要重新思考一下了。”净慧轻声道,眼神迷蒙的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师父从小就教育我,遇到任何事都要懂得忍耐,不可惹事。一直以来,我都是遵循这道规则做人,所以遇到刚才的事,我有些束手无策。但是今天,我用强势的态度吓退敌人,又别有一番很爽快的感觉,而且忽然觉得自己有存在感了。”
秦朗皱眉,这尼姑的师父,该毒害得她多深呐?
怪不得空有一功夫,却跟个软柿子似的,原来是有前因后果的。
“你那武功,是你师父教你的?”
“是呀,我师傅武功很厉害,二十年来,我跟师父四处云游四海,也遇到过不少突发状况,但我们都有能力保护自己,师父说,拳脚上的功夫,是保护自己而用的,不能超出此范畴。”
小尼姑笑了笑,忽然说道:“但是,若是再遇到今天的事,我不会再选择做弱者。”
秦朗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小尼姑,还有悟。
不过,毕竟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秦朗没有继续跟她有过多的交集。
俩人吃完饭之后,就分道扬镳。
不过,临分开前,净慧找秦朗要了手机号码,秦朗也没有拒绝,叮嘱她如果遇到了重大的麻烦,可以联系他。
在一家酒店住下来之后,秦朗数次拨打毒瘸子的电话,但听到的都是未接通状态。
毒瘸子曾经说过,他在奥门跟赌王何先生打天下,遍布着不少他的产业,但秦朗唯一知道的,只有升奥会所。他是升奥会所尊贵的会员份,进去找毒瘸子应该不是难事。
然而,他走进升奥会所,却是关门的状态。
这让秦朗陷入了谜团当中,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毒瘸子看来是出事了!
这种煎熬的状态持续了两天。
第三天下午,毒瘸子终于电话联系了秦朗。
秦朗等得心急如焚,对毒瘸子的遭遇猜测了千万遍,可是听到毒瘸子声音的一刹那,他悬吊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第一时间,必然是迫不及待询问毒瘸子这两天的究竟为何会像人间蒸发一样。
“秦先生,真的很抱歉,我遇到麻烦事了,前天跟你通完电话后,就被人囚了起来,和外界联系不上。”电话里,毒瘸子的语气十分消极。
秦朗感到诧异,竟然敢囚毒瘸子,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就说明毒瘸子棋逢对手了。
“究竟是什么人,有能力囚你?”他迫不及待问道。
毒瘸子迟疑了一番,似乎有所顾虑。
“道长,我们的约定虽然有利益交换,但我冒着生命危险来奥门辅助你炼丹,说明我已经视你为友,如果有需要,我愿意帮你一把。”秦朗开解道。
毒瘸子一听,心中的顾虑顿时被打消,又或者说,他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了,顿时就像崩了坝的堤,把他所遇到的麻烦,全都如实相告。
原来,毒瘸子跟随了十几年,一直视之为知恩人和伯乐的何先生,从一个星期前开始,就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相貌倒是没有变化,但是格、处事方式、手段和决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起初,毒瘸子包括何先生的家人,都以为他得了什么疾病,劝说他到医院全面检查,但都被言辞拒绝,谁提跟谁急。
于是,他们便想方设法安排各领域的医生,试图接近何先生,但都看不出有异常。有心理医生接触过他,何先生从表面症状上看,也不像是得了心理上的疾病。
这让整个何家都鸡犬不宁,陷入了恐慌之中。
没过多久,毒瘸子开始发现何先生视他为眼中钉,在产业上限制他的权力,撤消他的股份。
不仅如此,毒瘸子最近被官司缠,几起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在监控下,都拍得跟他形态外貌无区别。他开始觉得是何先生的谋,目的是想方设法的铲除他。
秦朗也想起前些天,听过的奥门的一则新闻,不过,当时他听到毒瘸子的报平安后,便没多想什么,却没料到背后竟然牵连着何先生。
“那为何,你会被囚起来?难道何先生派出了比你的实力还强大的高手逮捕你?”秦朗狐疑道。
“这,正是我最大的麻烦所在。其它功名财产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何先生,把我的人囚了在一个陌生地方,我不得不屈服。他把我引到一个密室,想杀害我,但是我及早有防范,我向他下了毒,若是他敢伤害我,没我的解药,不出多久就会毒发亡,他似乎害怕了,也威胁我,在互相威胁之下,我就这样被他囚两天。”毒瘸子叹气道。
“刚开始他对你造成威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他?”
“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视他如再生父母,于于理,我都下不了手。而现在,我的人在他手上,我就更不可能下手了。别看我毒瘸子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是我这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字。”毒瘸子苦笑一声。
秦朗基本上了解了其中缘由了。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摆在他眼前,他来奥门是替毒瘸子的人炼丹治病的,但是,现在毒瘸子的人被劫持了,他的到来,变得毫无意义。女贼外下的内衬挂着的大大小小,款式颜色各异的钱包顿时亮在大众目光之下,有的还被抖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