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老爸,既然丁姨已经怀孕了,你也有结婚的打算,该尽快选个黄道吉了。”
秦逢阳点头道:“这次让你回来,第一就是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第二就是征得你的同意结婚,现在两者都完成了,等这两个月酒厂稳定一些,我就跟你丁姨举行婚礼。”
“逢阳,你不是头婚,婚礼简单举行就行了,不用太费周章。”丁怡红道。
“你是第一次结婚,我怎么能委屈你?怡红,别事事都让着我,这会让我觉得更加愧对你的。”
“是啊,我老爸已经老牛吃了嫩草,上了车才补票,便宜占尽,怎么还能在婚礼上让你委曲求全,就算他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秦朗逗趣道。
“你这孩子……”秦逢阳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
丁怡红也扑哧一笑,这对父子实在太逗了。
“我只是觉得,婚姻的幸福与否,不在于婚礼上,而是在于以后的子,否则,婚礼举办得再盛大隆重,也是过眼云烟,我边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放心,婚礼重要,以后的子也很重要,我要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做一辈子的幸福小女人。”秦逢阳的理由实在令人难以抗拒,丁怡红脸红红的,不再反对。
“咳咳!”
秦朗打断了这对正在你侬我侬的恋人,对秦逢阳说道:“就算不马上结婚,也得去丈人家里提亲拜访,老爸,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秦逢阳一听,脸上隐约透着不自然的神色。
同时,他也表现出了畏缩之意,“这事儿不急,反正怡红才两个月,还没有见肚子呢。”
秦朗看出了他的意思,不由皱眉道:“爸,你也不是第一次娶老婆了,这些人的工作,不会还得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教你吧?毕竟人丁姨怀孕了,按道理得第一时间去姑娘家提亲,给人父母个交待。”
秦逢阳拖拖拉拉道:“唉,又不是不去,只是打算迟些子再去嘛!”
“小朗,你就别你爸了,他工作压力很大。反正这些也不算多大的事,反正都要结婚的,那就到结婚的时候再搞这些事吧。”丁怡红说道。
她不仅没有责怪秦逢阳,反倒很贴心的安慰他,为他说话。这让秦逢阳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越是这样,秦朗越是看不过眼,他铁了心的要为丁怡红说话,“早去晚去,不都一样要去吗?你在这么重要的事上拖,让丁姨怎么放心跟着你?”
“小秦……”秦逢阳无奈的叹了口气,哑口无言。
秦朗沿袭秦大傻的记忆,从小没有妈妈,唯有丁怡红对他最好。
而秦朗本跟丁怡红拉近关系,是上次在酒吧里为他挡了一巴掌之后≡此,秦朗对丁怡红的感已经上升了几个台阶,在他心里,丁怡红就跟他的亲生母亲一样。
他自然要为丁怡红打抱不平。
“虽然说你是我爸,但是这件事上,我必须得批评你了,丁姨都怀孕了,你怎么能这么没担当,连老丈人都不去拜访,这怎么行啊?要是传了过去,人家肯定会说你这个女婿,没过门就开始摆谱,这让丁姨的面子往哪儿搁?”秦朗跟秦逢阳讲起了大道理。
秦逢阳十分无奈,其中苦衷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偏偏又不能道出实,犹如哑巴吃黄连,所有的无奈只能自个儿吞了。
秦朗一直以为他的妈妈是孤儿,其它一概不知。
当年,秦逢阳被老丈人拆散的经历,给他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影,直到现在,依旧心有余悸。
虽然过去二十年时间了,当时的境仍旧历历在目,无法挥散。甚至变成了一个心结,扎根在他心中,怎么也拔不掉。
正因为如此,这个铁铮铮汉子,才会难得的表现出畏缩的一面,因为他对老丈人的恐惧感,实在太深了!
他愿意为丁怡红做其它事,唯独拜访老丈人这件事,就算子一天天近,总有一天需要面对的,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能拖就拖,能推迟就推迟。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见秦逢阳沉默,秦朗没有继续批评下去。
老爸的格他了解,他既然这么逃避,肯定是有什么苦衷,他问道:“爸,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啥苦衷?别告诉我工作忙啥的,我可不相信。”
秦逢阳苦笑了一声,“儿子,我都快要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